季禾选的是一首很小众歌,曾反复听过很多遍,她很喜欢。尤其是,现在由陆时延唱出来。
他就着软枕直接坐在躺椅旁。
手上流畅的吉他声流泻出,是略轻缓的调子。他发音标准、咬词清晰,简单的哼唱部分尾音上扬,也被他渲染上几分缱绻的意味……
不知不觉中,季禾已经侧躺身体微蜷,小脸压在胳膊上。
顺着这个角度她的目光正好看清陆时延手上的动作。那双手生得骨节分明、修长好看,在吉他的漆身下更显冷白。
室内光线略暗,季禾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盯着双手手。不知道他手骨上的疤怎样了?
她心想。
季禾压低眼睫,许是药效上来了,她此刻心里也很宁静,就连身体的不适感似乎也褪去不少。
她轻合上眼,涌上一瞬间的念头,突然觉得就算只是这样也很好。
声音渐渐变小直至消失,在陆时延这个方向看过去季禾就是睡着的状态。
于是他轻手把吉他放在一旁地毯上,长腿盘坐,一眼未动地瞧着眼前的人。
这样的姿势不知道两人保持了多久。
最后,陆时延伸手把悬在半空的薄毯提起盖在季禾身上。整个过程,人都是提着气的。
做完这一切他便准备离开,可下一秒,他转身欲走的动作僵直住。
柔软的小手握住陆时延的手腕,接着像是没有骨头似的,往下滑落,最后紧紧勾住陆时延的手指。
季禾已经尽量抬头了,可他实在太高了,最后也只是瞧着被她拉住的那双手。
笑了笑,一脸娇憨,声音也是轻轻的,“谢谢你,陆时延。”
事实上,这一刻的陆时延恐怕也没反应过来季禾的这一番话。
被季禾触碰过的皮肤带起一阵战栗,手指僵硬住,动也不敢动。
他想说什么,低头发现眼前的人又睡了过去,手上一松劲儿,直直地滑落。
陆时延反手动作迅速,直到把那只小手握紧在掌心才反应过来。掌心微松,不自觉地放轻所有动作。
饶是陆时延也怔楞了一下,笑得有些无奈,最后只得帮她重新盖好毯子。
离开之前,他细心地检查了所有的电器,又将灯光的亮度调好。
故意过敏
◎“那个人有点眼熟”◎
一连三天,陆时延都坚持翘课照顾季禾。
可是她的感冒却没丝毫好转,甚至还加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