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不是小孩子了,你别总来看我。”萧轲珏说道。
林氏眼眶红了,哽咽道:“是我不孝啊,让柯儿独守空房,这次我来,是想问问你,你是不是……”
萧柯一把握住了母亲的肩膀,“娘,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你别胡思乱想了。”
他不能说,他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
“哎,柯儿啊,你是娘唯一的依靠了,娘也舍不得你啊。”林氏拉住他的手,伤心的哭了起来。
萧柯拍拍她的肩,安慰道:“我会照顾好自己,倒是你,一辈子都在乡野生活,别因此委屈了自己,如今我是王爷,我可以养你一辈子。”
林氏擦掉眼泪,强颜欢笑的说:“娘不委屈,你是娘唯一的依靠了!”
母子两人谈了半天才分开,萧柯从屋里出来,嘴角噙着一抹嘲讽的笑,喃喃自语道:“我是你唯一的依靠,你却一点都不懂。”
白沄沄一直留意这边,看到萧柯这种神态忍不住叹了口气,这就是古代封建社会女人的悲哀,连选择自己丈夫的资格都没有,只能随波逐流的嫁入豪门或者穷门。
萧柯离开后,她去找白义宏,把自己的想法说了。
白义宏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这样太危险了,你怎么可以拿自己的婚姻去换取荣华富贵呢?”
“爹,你放心,我自有分寸,只是我怕我们家没了田产,又欠了赌坊那边的债务,我们一定要努力挣银子才行。”白沄沄说道。
白义宏沉默良久,终究是不放心的问:“如果将来皇上真的废了你二伯,你会怎么样?”
他虽然不愿承认,但白老爷子毕竟为官数十载,在朝堂经营已久,如今又是国舅,就凭皇帝的性子,也不会轻易饶了他。
“皇上不会废了我二哥的,否则二嫂不会帮我,他不会冒这么大风险去得罪二哥的。而且他登基不久,还要倚仗二哥辅佐他,怎会动手废掉二哥呢?”白沄沄解释道。
白义宏听了觉得有理,也就放心多了。
……
皇宫里的宴会散席,众臣纷纷返程,其中包括唐胤在内,都坐马车回驿馆休息。
唐胤坐在软榻上喝茶,旁边坐了一名五品武将,他叫赵文山,正是北隅城的一员虎将,他的祖父、父亲都参加了当初剿灭鞑靼时的战役,死在了鞑靼手中。
“圣上,您该休息一下了,不然晚上睡不好,明日就精神不济。”赵文山说道。
“朕无碍。”唐胤说着看了赵文山一眼,“你也早些回去吧,路途遥远,你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我看着心里也不好受。”
赵文山抱拳,“圣上多虑了,末将不怕。”
“那就好,快回去歇着吧。”唐胤摆摆手。
等赵文山走了,江奕淳低声说:“赵将军是难得的勇士,只可惜英年早逝了。”
白沄沄心底唏嘘,她记得前世赵将军死于三月的春天,如果那时他不是去剿匪,也许还能保全性命。
萧轲珏的眉头皱紧,他知道自己不宜提起这些话题,可是心中却堵的厉害,胸口像有块石头压着,让他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