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我的确有一个小庄子,那是祖父留给我的。可是庄子里都有些什么人,我不知道,更认不全。”
这是事实。
一个庄子里那么多做事的,就没一个主子能把这一群人都认全乎的。
“第二,我是闺中女子,出门多有不便。所以我一直把庄子交给钱叔打理。”
“哪怕庄子里来了什么人,也该是钱叔拿的主意,我并不反对。”
她又不是能时常去庄子的人。
别说庄子里收留了一个外男,哪怕收留了一群外男,又怎么样?
龌龊的人看什么事情都容易往脏里想。
坦荡的人面对这样的情况,最多就是善意的提醒一句,绝不可能说出那么多是是非非的话。
诸大人生气完全是因为被利益冲昏了头脑,这会儿整个人冷静下来,自然明白今天的谣言对诸寻桃来说,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目前为止,都是捕风捉影,没什么实质性的证据。
的确,他没必要那么紧张。
“那这事,还需要查吗?既是无中生有,并非事实,无视它,说不准几天的时间,风波就能平息。”
萧景湛摇头:“树欲静而风不止。谣言是无意起的,不必在意就好。若是有人故意为之,不达目的,对方不会罢休的。”
事情真是诸盈烟做的话,那么她的目的只有一个,让他和诸寻桃成不了亲。
在此之前,诸盈烟绝不会收手。
想到这,萧景湛皱眉。
他不知道诸盈烟出于什么样的原因就非他不可了,于他而言,这样的诸盈烟是一个大麻烦。
总结:遇到诸盈烟,算他倒霉。
萧景湛的人查事情的效率也是杠杠的。
他才到诸府,话还没说几句呢,他手底下的人就把查到的消息送到他手里。
看完信上的内容,萧景湛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转手把信交到了诸大人的手里。
自从信出现的第一眼起,孙夫人的神情就变得紧张起来。
等诸大人竖着眉毛,时不时横自己一眼时,孙夫人手心一凉,把手藏到袖子里去了。
“混账!”
如果信不是萧景湛的,诸大人早把它撕成碎片了:“王管家,把烟儿给我押过来!”
王管家先是一惊,接着又是了然的表情:“是,老爷。”
“等等!”孙夫人把王管家给喊住了,
“老爷,此事与烟儿何关?烟儿也是受害者,你喊她过来有什么用,只会让她更伤心。”
诸大人不客气地把信往孙夫人的脸皮子上扔,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你自己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