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着急,握住了温聿的手。
温聿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顾忌明讪讪松开,连忙道:“我送你。醉酒没法开车吧。”
温聿沉默着看他,似乎是在衡量什么,半晌,他道:“先送兰可。”
纪起反手对着顾忌明的脸就是一拳
送走兰可,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等到家,差不多要五点了。
车上暖风吹得人昏昏欲睡,酒精在温聿的胃里兴风作浪,搅得温聿不安宁,他按着太阳穴,开了一点窗户。
冷风吹进来,就好受多了。
温聿也有点清醒了。
不过顾忌明不知道,他缓缓转动着方向盘,认真地看着前路,心思渐起,先是试探性地问道:“温聿,你还醉着吗?”
温聿手指微动,垂了下眸,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便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
“那个……”顾忌明在路边停了车,借着车内昏暗的光线,悄悄把脸凑了过去,“有件事想问问你。”
顾忌明嘴上说着自己是直男,结果每次靠近温聿都是能靠多近靠多近,害得温聿每次都要刻意拉开距离。
眼下也是,因为刹车突然了点,温聿的身体微微前倾了一下,差点和突然探了头的顾忌明亲上。
温聿调了一下椅背,朝后拉远了距离。他已经记不清这是今晚的第几次和顾忌明拉开距离了。
顾忌明被他看着,莫名心虚,他鬼鬼祟祟地左右看了看。
温聿:“……”
心虚。温聿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他倒要看看顾忌明想趁着他醉酒套什么话。
顾忌明眼神躲闪,神情纠结,犹豫了好一阵,才做足了心理准备,他舔了舔唇,问:“温聿,我们到底什么关系?”
温聿:“……”
小心翼翼这么久,居然还是在问这个问题。
温聿抱臂靠在椅背里,从车窗拉开的一道缝隙里泄来冰冷的夜风,将两人之间因为距离拉近而上升的温度一点一点吹凉。
冻得顾忌明打了个冷颤,夜风好冷,下一秒,他就发现温聿的话语比夜风还冷:“没有关系。”
这到底是多么高的警戒心?醉酒了都撬不开他的嘴!
顾忌明如遭雷劈,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迫切道:“不可能的,肯定是有什么特别的关系。”
“哦——”温聿的尾音拉长了一些,因为醉酒,冰冷的声线中带了点沙哑,有一种说不出的性感,“是同桌,算吗?”
顾忌明显示被他刚开始拉长的那声“哦”迷得心神荡漾了一下,又被下一句话打回了残酷的现实,他反驳道:“不是,不是。肯定别的特别的关系。”
温聿歪着点了一下头,静静地看着顾忌明:“那你说是多特殊的关系?”
顾忌明:“……”
因为调了椅背的角度,温聿整个人都微微朝后仰,最上方扣得整整齐齐的纽扣解开了两颗,漏出的一截锁骨已经足够惹人遐想。顾忌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锁骨再往下半指的地方,更隐秘的地方就藏在了布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