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犹如等待末日来临似得屏息凝神。
他早就知道了主子对夫人的心思和那不为人知的占有欲。
可这违背纲理伦常的事儿,他胆战心惊的同时只自己眼盲心瞎,装傻充愣,可他没有置喙的余地啊……
这时,一名身着胭脂色衣裙的容色娇媚的女子推门走出来,声音娇柔的道:“二爷,发生什么事了?我听见啊……”
她快步走了过去,一靠近,果然不是她眼花了,碎瓷中混着的,果然是血,而裴二爷的手也还滴着血。
惜玉花容失色,当即娇呼道:“爷,你的手……”
她说着持帕就要上前帮忙包扎。
可一眼对上裴梓隽倏然向她看来的那冷恹而阴郁的眉眼,惜玉的眼里一下染了惧,心脏不受控制的收紧,她的脚步在两步之外生生扎了根。
不敢再靠他更近一步。
“出去!”裴梓隽惜字如金,低而冷的一句。
惜玉突然被他这般冷待,心下有些委屈,眼里一下含了泪,有些手足无措的望着他。
“惜玉姑娘你先回避,这里不用你伺候。”临安见她被吓傻了,很好心的快语提点一句。
两行剔透的泪自惜玉眼角滚落下来,她回过神似得连忙应声,“是。”
惜玉走了两步,忽然转过身,声音软软的道:“惜玉身如浮萍,命运多舛,多亏二爷相救,才有一命,如今也多赖二爷护着才能安稳。
惜玉一直都想该如何还报二爷恩情,可惜玉什么也不会,也只知晓一点男女之情。
二爷若不嫌弃,有什么需要随时传唤惜玉,惜玉也许帮不上二爷什么忙,可或许能开解二爷一二……”
她说无比诚恳,也不纠缠,说完转身离开了。
这时,一名阳光俊朗,气质风流的年轻男子走了出来,看到地上的狼藉,眼神一闪,龇着一口白牙笑道:“我说梓隽,我们的面子你不给就不给了,可玉美人儿都亲自来哄你了,怎的也不给面子?是不是不解风情了?”
说话的是长公主之子赵玄。
他家世背景在那里摆着,又深得长公主的母亲宠纵,是夏京里出了名的混世魔王,就连太子也多半拿他无奈的。
裴梓隽与他是不打不相识,被裴梓隽揍过一顿,后来又帮了他一回。
两人就这样一来二去的成了好友。
可对于裴梓隽来说,他所结交的人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
赵玄也不管裴梓隽脸色如何,上前勾着他肩头就往里走,笑嘻嘻的道:“走走走喝酒去,一醉解千愁!”
“少自以为是,谁愁了?”裴梓隽冷冷一句。
“我,我愁总行吧!”赵玄了解的敷衍道。
雅室里这些人都是京中家世背景强大的二世祖们,若是论家世,裴梓隽是最没背景的一个。
只是这些人却都以裴梓隽马首是瞻。
裴梓隽一回到桌上,顿时给裴梓隽倒酒的倒酒,与他碰杯的碰杯。
“我说梓隽,如今你得圣上信任倚仗,就是沈家那老匹夫都被你气的差点吐血,却拿你无法,你还有什么闷闷不乐的?”
“对啊,前些日子见你,你就这样欲求不满,这都过去多少天了,你还这样。现在就和兄弟们说说!”
“没错,你说谁招你了,说出来,兄弟们与你同仇敌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