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云来福回到家发现他坐在屋檐下,怒意瞬间爬上脸庞时,他没有了以往的害怕,甚至还笑了笑:“爹,我今日还是没要到吃的。”
云来福的怒气瞬间被他点燃,大步走过来,抬起手就是一巴掌扇过去。
“啪”的一声,云小幺的脸被扇偏了,半边脸疼的没有知觉,只有耳朵甚是吵闹,嗡嗡作响。
云来福又抬起脚,一脚踹了上去:“你个贱货,我今日非得打死你。”
云小幺身子倒在了地上,咚的一声,脑袋磕了个响。
很疼,可云小幺却在笑,他无声的笑:“爹,你的力气不如以前了。”
“你个小娼。货还敢顶嘴,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你是怎么报答我的?一口吃的都要不到,怎么不把自己卖了?啊你个下贱的玩意儿”
云来福脑海只有一个念头,打死这个干吃白饭的没用东西。
木棍像雨点一样落在身上。
云小幺仿佛不知道疼,而云来福下狠手的模样似乎是觉得自己只是在捶打一件衣裳。
棍棒落在了腰腹间,一直闭口不言的云小幺这才闷哼一声,脑门上冷汗淋漓,似乎痛到了极致。
云小幺本就许久没进食,又挨了云来福一记巴掌和脚踢,早就半条命悬在了铁丝上,又被云来福不分青红皂白地打,不知不觉间便进气多出气少。
那一瞬间,云小幺不知自己是什么感受,很痛,但有一种即将解脱的轻松。
只是他还挂心着方翠珍,一直提醒自己别闭眼。
要等娘亲回来
就在他睁着无神的眼望着篱笆门口时,眼底忽然闯进两道身影,随即耳边响起一道低沉悦耳的声音:“够了。”
而后落在身上的木棍消失了,有个散发着皂角香的人抱起了他:“小幺,你别睡,睁开眼睛。”
云小幺恍恍惚惚的,对上一张并不算熟悉的脸:“婶子”
来者正是何玉莲。
她听清云小幺的呢喃,猛点了两下头:“是我,你坚持住,婶子带你去找大夫。”
“不用”云小幺想去握她的手,可手臂仿佛断了一样,没有力气,也抬不起来。
“别说傻话,会好的。”
何玉莲侧过身,轻而易举地就把瘦得只剩皮包骨的云小幺背了起来。
“啪嗒”,从鼻子流出的鲜血低落在地板上,砸开一朵红色的花。
陈望甩开云来福握着木棍的手,像是碰了什么不堪入目的脏东西,表情嫌弃的很。
云来福怒意正盛时被他强硬掐着手臂打断,又对上他嫌弃的表情,瞬间破口大骂:“你是个什么东西,老子教训自己儿子你插什么手?”
陈望也不说话,眼角余光瞄到角落处有木柴,他走上去抽了一根,掂了掂试试手感,然后出其不意,一木柴敲在云来福的小腿肚上,云来福登时疼的嗷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