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答说,老板的事情无可奉告。”
这怎么听,都像是在变相承认的确是他做的。
傅锦年没有怪这两个人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而是就此不置可否。
好像阅读的很专注。
但是两位黑衣人离开前又重新瞄了一眼,他们发现,傅锦年的报纸拿倒了。
而唐念初这边,她拿着诊断单,在斯安河注视下,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
“轻度抑郁?我没有关注过这些,我一直觉得我还挺健康的。”
“好吧,我承认我有预料是这个结果。甚至是更严重的情况,我也能接受。”
斯安河推了推自己的眼镜,那双蓝色的眼睛好像看透了一切似的。
“那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人一旦开始关注自己的精神状态,很大可能都是真的出现了问题。
因为通常情况下,人对自己做的一切事情应该都是有信心的。
唐念初看着他的眼睛,有一些犹豫。
末了,还是回答。
“就是,上次从天合会所回来。”
这个时候,黄医生突然插话了。
“斯安河有这方面的预感,所以把你当时的伤情鉴定报告拿了过来。”
黄子欣推了推眼镜,“伤情报告可以下结论说鉴定为轻伤,但是在这样一份片面的报告里面,无法记录你心灵的伤害到底有多深。”
一句话,唐念初仿佛回到了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
她对于痛苦的记忆一向记得很清楚,越是巨大的委屈,越能在她的意识里活跃更久。
那一天的雨,长相丑陋的男人每一句话说了什么,冷风冷雨招呼在身上是什么感觉。
单凭回忆她就能够身临其境。
“唐小姐,唐小姐!”
她颤抖的肩膀好像被谁的手覆盖住了。
那只手宽大,细腻又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