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房的窗上,折射出卫子容窈窕的身姿。裴岸瞟了一眼,等地急了,又去看第二眼,第三眼。
最后,忽然入迷。
他想起一个人,垂下眼皮身心落寞。渐渐地,觉得燥热难耐,烦躁地扯开颈边的衣裳,又觉得口渴,起身朝食厅里去寻水。
食厅里的水壶空空如也,裴岸又去卧房。卫子容还在磨蹭,听到脚步声,整个人惊得一激灵。
她见裴岸焦急地提起茶壶喝水,喝罢水,裴岸两手撑在桌面上,呼吸急促。
“你怎么这么磨蹭?”裴岸偏头看向柜子那边,焦躁又不耐烦。
“夫君。”
帘子后一声娇媚入骨的声音,卫子容只穿着裹胸的里衣,春光外露,面容羞涩。
裴岸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微微蹙眉,努力想看清帘子后的人。
“蓉儿?”
唤着,又不敢相信地甩了甩头,眼前出现几道重影。
“蓉儿。”裴岸踉跄而去。
卫子容纳闷他为会何唤她容儿,爹和娘亲在世时,会这么喊她,裴岸是如何知晓她的乳名。
不等她思考,裴岸早已来到她面前,将她捞进怀里。霸道的侵略她的唇,脸,耳垂,脖颈,再到唇。
卫子容生疏地回应他,口中被硬生生闯入一股蛮横的力道。
“夫……嗯。”
卫子容被顶在柜面前,裴岸的手粗鲁地伸进她的衣裙中。明明她已经做足准备,却还是对他的到来充满恐惧。
“疼。”卫子容吃痛地咬上他的肩膀。
裴岸嘶了一声,紧紧皱着眉,松开了手,大喘大合地望着卫子容。他渐渐找回理智,一边系着裤带,一边用猩红的双眼注视着卫子容。
油灯上的火苗一摇一曳的,裴岸垂下头,猛地看向桌面的那盏茶。目光晦暗阴沉,全明白了过来。
卫子容瞧他歪歪扭扭地朝自己走过来,吓得都不敢呼吸。
“夫君……”
忽然一道寒光闪过,一把刀从她耳边落下,砍进她靠着的木柜上,就贴在她的颈边。
“荡妇。”
卫子容一动不动地贴在柜面上,一口气秉着不敢出来,那声荡妇久久在她耳边回荡。
她听到院里有泼水的声音,再接着是裴岸斥责下人的声音,再后来一点声音都没了。
卫子容缓缓靠着柜子滑下,跪坐在地上。她身子抖得厉害,不敢去看那把刀,甚至都不敢大声哭出来。
裴母回来时,见隔壁屋子已经熄了灯。高兴地同袁娘说:“明日就把我的东西都搬到偏房去,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我住在那里,他们两个总归是不方便。”
裴母说完,同袁娘进屋。
第二日吃早饭的时候,袁娘要去卧房喊,裴母制止住她。
“别去,叫他们多睡会。”
两人意味深长地笑了。
卫子容窝在榻上一夜未眠,整晚她都盯着柜子上那把刀。她想起第一次逃跑,裴岸用箭射死匈奴人的场景。
和昨晚一样,都和她的命脉近在咫尺。再近一些,就能取了她的性命。
卫子容抬手抹掉下巴上的泪,双眼通红的下榻。她走到那把刀面前,抬手抚摸已经有些卷刃的刀锋。
这把刀一定杀过许多人,或许以后她也会死在这把刀下。卫子容不敢想下去,她再也没有那个胆子去靠近裴岸。
她从屋里出来时,裴母不见她欢欢喜喜,却见她双眼红肿,嘴唇发灰。
“子容,你这是怎么了,裴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