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宫母叹气,“他不是说自己有记忆起就被叫小宣吗?”
宫观棋平日里不懂这些,闻言一愣,“宣怎么了?”
宣病和他说过,他被叫小宣是因为从流浪那会开始,衣服袖口上有个‘宣’字。
“笨蛋!宣字和你的名字一样五行属金,他娘给他取这个名字,怎么看都不可能讨厌他!”
“哥……”监牢里,宫观棋看着听了自己的话,骤然沉默的宣病,又叫了他一声,“那些你以为的利用也好、欺骗也罢,比起你的命,真不算什么。”
他说着拿过了年茗舟手里的蛊虫,“你还是吃了它吧,我怕你扛不过天雷。”
宣病眼眸一动,看着那虫子。
“吃吧,不然到时候你真死了,你家大师兄还要给你买棺材,”年茗舟凑过去,哥俩好的揽住他,“而且,宣病,我就你这一个朋友,我也不想让你死。”
宣病叹气,笑了,“谁说我一定会死啊?放心吧,我自有安排,不会死的。”
四人露出怀疑的目光。
“真的,我保证,”宣病看着年茗舟,叹息:“再怎么也得吃了你们的婚宴再死。”
“什么死不死的?不许死!”宫观棋气得接话。
宣病立刻闭上嘴,脑袋上冒出兽类的猫耳朵,“好嘛,那就听弟弟的。”
“啊耳朵耳朵!”年绾儿扑过去,眼睛都亮了,“哥哥——”
“他是哥哥,”年茗舟佯怒,“那我是谁?”
阿花笑了起来,用南疆方言道:“你嘛,是她要永远在一起的阿哥咯~”
年绾儿脸皮一红,嘿嘿一声,如愿以偿的又捏到了宣病的耳朵。
“听起来好奇怪,不如直接叫郎君呢。”宫观棋也忍不住笑。
阿花见缝插针:“那你先喊声?”
宫观棋:“……”
年茗舟却先怪叫起来,“哦~也可以嘛,郎君~”
他模仿的语调怪模怪样,宣病似乎也被感染了,笑了起来。
他一笑,囚室内的气氛顿时宽松了许多,几人抱作一团,南疆长袍上的银饰碰撞在一起,叮叮当当的,仿若银铃的笑声传了好远——
白家府宅里。
软榻上,周挽尘躺在那里,脸色苍白,看上去纤薄瘦弱,嘴里还喃喃着什么。
像是被梦魇住了。
守在榻边的白闻卿凑近了听,发现他一直在重复,“去死吧……你去死……”
“谁去死?”白闻卿眉头皱起,有些不耐烦了,“周挽尘!你到底醒不醒?!”
周挽尘还在重复,白闻卿有些想打他,但手伸出来,看着这张脸,又有点不忍心了。
——周挽尘简直是按照仙族人最喜欢的模样长的,身材纤薄瘦弱、皮肤苍白,嘴唇淡粉,细眉瓜子脸。
“他娘的……”白闻卿喃喃,“仙族女的也没你好看啊。”
其实仙族女孩也不长这样,只是大多数人都喜欢这瘦弱、无法反抗别人的身子。
白闻卿尤其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