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苏韫晚已经离婚,认为她从别墅跑到这里来住是跟妻子吵架了。
苏韫晚没解释,嘴角噙着似有若无的笑意:“阮凉,你比我妈还唠叨。”
阮凉看她一眼。
阮凉是苏家资助的孩子,曾经在苏家借住过很长一段时间,毕业后就一直帮着苏父苏母打理苏氏,是整个苏家都承认的苏韫晚的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姐,她把小她四岁的苏韫晚当孩子一样照顾,也算苏韫晚的第二个妈了。
阮凉被当面指出无痛当妈,但她对此接受度很高,表情一点不变,没有被苏韫晚的话拐偏,还能心平气和地接着原先的话题说下去:“你要是不好意思回去,我去跟她说说。”
苏韫晚哼一声:“跟她说什么?”
阮凉道:“你娇气,脾气差,任性,让她多担待你一点。沈小姐明辨事理,会理解的。”
苏韫晚:“……”
她哪里娇气脾气差了?
她撇嘴,“我严重怀疑你只是想借这个口骂我。”
“不是。”阮凉把面下到锅里,接着道,“是真的想为你们调节,然后顺便骂你一下。”
苏韫晚:“……”
太伤她心了,居然不否认!
她满腔抱怨地嘀咕:“说得这么顺滑,你其实忍我很久了吧?”
“你心里清楚就好,不用说出来。”
“……”
不是,一个个的,怎么都这么气人呢?
苏韫晚生气了,面瘫着脸离开了厨房。
但当她钦点的面条被端到她面前,她又忘记了她还在生气。
苏韫晚细嚼慢咽地吃着面条,阮凉没管她,脱掉围裙在客厅的穿衣镜前整理衣衫,苏韫晚瞄着她的背影,含糊着出声:“衬衫颜色太老气了,别这样穿。”
阮凉没搭理她,将衣服整理得一丝不苟,拿起吧台上的包:“我走了。”
苏韫晚的意见没完没了:“你穿得跟个阿姨似的。”
阮凉:“沈小姐那边,我会去她跟说。”
苏韫晚一听什么意见也没有了,撵她走,在阮凉拉开门真的要走的时候又叫住她,声音沉闷地开口:“别找她,这事我自己会处理。”
她跟沈谕都离婚了,离得干干净净,还需要个屁的磨合!
而且以前也没吵过架,吵不起来。
苏韫晚没法把已经离婚的事告诉阮凉,因为阮凉知道了,基本就等于她爸妈知道了。
“我自己能处理。”苏韫晚强调,怕她这位异姓姐姐一意孤行真去插手,那样就什么都瞒不住了,“我可以处理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