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总结下来就是两个字——服从。
一天下来强度不小,但这些都还好,就是他总感觉到之前那股灼热粘腻的目光总是不时落在他身上。
无论是在上课时,还时操练时,他总感觉背后有道目光如芒刺背,几乎要将他吞噬殆尽。
这股目光让他感到强烈的不安,尤其他还处在一个陌生环境,所以他几乎寸步不离地跟着邢元赫。幸好邢元赫也没觉得他烦。
到了将近晚饭的时候,邢元赫忽然被狱警喊走了,姜酒听邢元赫的话乖乖地待在原地等他回来。
但没过一会,又有一名身穿狱警制服的人走到姜酒面前,跟姜酒说他昨天落了一套囚服没取,要他现在到库房去取。
姜酒犹豫不太想离开,想等着邢元赫回来再一起过去取。
但狱警说库房的工作人员马上就要下班了,催促着姜酒现在就过去拿,还叫了一位囚犯带姜酒过去。
姜酒咬了咬牙,心想着好歹还有人陪着他,快点过去取了就回来,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当姜酒走进库房时,库房仓管人员工作坐台那里却空荡荡没有人,心里顿时一咯噔。
慌忙回头一看时,这才发现原本跟在他身后的人早已不见了踪影,而库房的门此时也紧紧关着。
姜酒用力推了推门,却听到了外面的落锁声,沉重的门紧锁着,没有推开的可能性。
“开门!”姜酒敲打着门发出砰砰砰的声响。
外面却像是死水一般的平静,没有任何人回应他,就在他还在锲而不舍地敲门之时。
他听到身后有一道脚步声朝他靠近,姜酒浑身一僵,停下动作转过身看着来人。
来人耳垂上的银色耳钉泛着淡淡冷光,鞋子踩在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声响,见姜酒回过头看他,嘴角扯出一抹愉悦的笑意。
*
邢元赫听到消息后赶到库房时,库房门紧闭着,门外有个身穿囚服的人站在门外守着。
邢元赫眼底翻涌着冰冷的戾气,抓起那人的衣襟将人按在门上,“把锁打开。”
那人的后背被重重撞在门上,痛得脸有瞬间的扭曲,见邢元赫面上恐怖的表情,哆哆嗦嗦地拿出钥匙将门锁打开。
沉重的门从外面被推开,邢元赫快步冲了进去,待看清库房内的一幕后,怒火直冲他大脑烧去。
库房的角落里,姜酒正被人压在墙角处。
邢元赫看见压在姜酒身上的人此时像条狗似地含着少年的唇,又亲又舔。
动作急不可待,舌头伸进姜酒嘴里重重地搅弄着,像吃什么东西一样发出啧啧水声。
姜酒被这粗鲁的动作逼得眼角都泛出了点水光。
邢元赫瞬间红了眼,冲上去抓住还在沉迷的裴焕的衣服后领,将人从姜酒身上拉扯开。
随后攥着拳头一拳一拳打向裴焕,裴焕一时不设防被连着打了几拳才彻底回过神,眼神也冷了下来。
两人彻底扭打在一起,拳脚相对,拳拳到肉,毫不留情地攻击着对方的弱点。
被放开的姜酒急喘着气,看到缠打在一起的邢元赫和裴焕,想要上前帮邢元赫。
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巨响,库房的大门被彻底推开,门撞击墙壁发出巨大的响声。
紧接着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姜酒看见许多身穿黑色狱警制服的人涌了进来,手持着警棍上前分开邢元赫和裴焕。
“禁止打架斗殴。”
一道冷冰冰的声音随着响起,听着有些耳熟,姜酒抬头看着站在最前面神色冰冷的男人。
是那天押送他来总部监狱的人,一张不苟言笑的脸此时越发肃穆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