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录制结束摘下耳机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段时间之后了,才刚走两三步,乔谅就敏锐地发现气氛不太对劲。
大家在用惊异的目光注视他们。
那些惊奇、震撼、隐隐激动,又带些不解和怀疑的目光,让乔谅第一时间就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他打开大门,正准备让傅勋把他的手机给他,就听到迎面而来的,“阿谅——”
沉阳话音未落,就被乔谅冷冷淡淡地横了一眼。
沉阳手插在口袋里,实在不快,阴阳怪气地扯开嘴角笑了下,“穷鬼都不配叫你阿谅是吧,行了知道了,你好大的架子。”
乔谅冷冷垂眸看表。
黑发的影子投射到挺直鼻梁上,脸骨立体深刻,帅得叫人心底一震。
他言简意赅,“三十秒。”
“你又来!上次都有三分钟!”沉阳崩溃大叫,暴躁地揉搓自己本就枯糙的红色狼尾。
他前不久看到一句话,那就是“退让,就意味着你允许对方这样对你”。
但不幸的是他只是想起来了。
就像他当学生的时候,总能在考试的时候看着题目,想起这道题出现在哪本书哪一页,却根本想不起答案一样。
沉阳压着怒气,把自己的手机递出去,声音沉闷,“你看网上,帆盛这次摊上大事了。”
乔谅接过手机。
应湛应灏立刻一人一个脑袋挤到乔谅的脑袋旁边。
两边结实的胸肌挤着乔谅的手臂肩膀,冰凉的发丝若有若无地扫在他耳廓和侧颊。
应湛:“真的吗?”
应灏:“我们要失业了?”
他们幽幽地夹着乔谅,似乎很发愁,“怎么办啊,队长。”
沉阳眉毛拧死,左看看右看看,拳头都看硬了。
他阴阳怪气地抵着牙笑,尖酸道,“你们乐队的关系好畸形。”
乔谅也很烦,脖颈都被吹着一阵炙热滚烫的风,闷闷的潮湿。
他正想把人推开,就觉得后颈一空。扭头,见傅勋已经上前一步,一边提着一个把他们扯开。
应湛无名火起,“你清高。”
应灏也面无表情,白发盖住眼睛,阴森森地说,“哥哥,过失杀人到底判几年。”
应湛:“你试一次不就知道了!”
乔谅瞥了眼傅勋,冷淡地夸奖,“做得不错。”
应湛应灏同时噤声。一模一样的脸,一模一样的眼睛,齐齐转过去盯着傅勋看。
傅勋嘴角僵硬地扯开,呼吸略重,被轻飘飘的清冽嗓音搞得腰眼发麻。
很敷衍的夸赞,但还是达成了他的目的。
那就是让人收获认同感。
像训狗一样,得到甜头,被爽到后的狗,之后会一直试图重复这样的行为。以博取主人的好感和更多的夸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