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刹那间放松瘫软了下来:“我就说……哥你的幽默感真是……玩笑开得好下次别开了。”
谢呈冰借着抽烟的名义出去了,谢清坐在病床上还有些发怔,他哥什么时候有烟瘾了?爸爸在世时家教严明,是不许他们沾染酒精和尼古丁的。
谢清独自坐在房间里,摆弄了一会儿全新空白的手机,半根烟的功夫他哥就回来了。
谢清站起来:“哥,我想过了,孩子我不想要,也懒得去找孩子爹是谁了,你陪我把他打了好吗?”
谢呈冰说:“我刚才问过医生,医生说男人怀孕孩子的位置很特殊,打不了,容易一尸两命。”
“哈?!”谢清一个头两个大,“这真不是庸医吗?”
他原地焦虑地踱了会儿步:“那哥你带我去更好的医院,找更厉害的大夫,国内没有就去国外找,总有办法的吧?!”
谢呈冰上前安抚他:“别怕,医生说了只是初期引流风险大,在家好好休养几个月再来医院看,说不定就可以了。”
“什么鬼话??哥你也信?”谢清就算没有女人的生育经验,也有基本常识,怀胎十月,回家等几个月胎形都稳固了,只听说过大月引产风险高,没听过反过来的!
谢呈冰低头沉思了一阵,改口:“一个月,休养一个月就可以了,那时候引产最安全,男人就是不太一样的,好了,回家吧。”
这话要是连忆心跟他说的,谢清百分百怀疑这是对方想把他留在地下室分尸的阴谋,是想禁锢他的自由,好挫骨扬灰拿去喂狗。但既然是哥哥说的,他也不得不信了。
“等一个月,真的就可以打掉了?”他反复向哥哥确认。
“嗯,必须要老实待在家里少出去走动,少和不必要的人往来,保持身心平静。”
“好吧……”他现在也没有欲望去外面浪。
谢呈冰很快办好了出院手续,离开医院前,谢清拽住他哥,纠结地问出一句:“你说我要不要去检查一下,那里有没有得病。”
他往下看了一眼。
失去了记忆,多了三个男朋友,一个父亲未知的野种,他很难不多想。
谢呈冰脸色沉了下来:“不用,你干净得很,没病。”
“可是在你不知道的时候,说不定我……”
“你没病,我确定。”
谢呈冰现在就是谢清的主心骨,谢清点点头,乖乖说:“那好吧。”
医院门口,有辆救护车上运来一个昏迷不醒的老人,病人家属边跑边哭,与他们擦肩而过。
谢清回头看了一眼,脚步慢慢停下了,有些发怔。片刻后他不禁再次拽住了哥哥:“爸爸是什么时候走的?”
谢呈冰说了一个日期,谢清不是太意外,爸爸原本就有疾病在身,又过度操劳,好几次说了想下去陪妈妈的话。
但谢清还是有点难过,谢呈冰摸了摸他的头:“要去看一眼爸吗?”
谢清点头。
于是车子转向,去了私人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