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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吓得瘫软在地,这才扯着嗓子哭喊道:“是潘家给我钱,让我来污蔑你们的!”
潘月如神色慌张的冲了过来,“你胡说!”
“娘!她骗你的!指不定是哪家见不得你生意好派来的!”
我笑了,“第一,我不是你娘,我只有珍儿一个女儿。”
“第二,在这临城,除了你们潘家,还有谁会眼红我?”
潘月如被我说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突然也给我跪了下来,“娘!你养了我十几年!我不信你会如此绝情!”
“你就原谅我吧!我都是因为受了白心兰蛊惑!才会如此的!”
众人看见都嘲讽的笑了起来,“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潘月如把头埋得低低的,我也没有理她,让家丁去了报官。
不多时,官差便来了,将那妇人和潘月如一起带走了,被带走的时候,潘月如哭得梨花带雨的,其实我并非没有过心软,可一想到上一世她联合白心兰将我害死,我便觉得她不可怜了。
经此一事,宋氏布艺的名声更盛,而潘家布行,却彻底垮了。
潘越不是没想过挽回,他甚至亲自登门,想要求我回去。
“明珠,我知道错了,你回来吧,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你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那白心兰,我已经将她赶出了潘府,日后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
潘越痛哭流涕,全然不复往日的意气风发。
潘越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我无情地打断,“潘老爷请回吧,从今往后,你我之间,再无瓜葛。”
潘越走后,珍儿气鼓鼓地说道:“娘,你就不该让他进门!谁稀罕他!”
我摸了摸她的头,笑道:“娘知道,娘只是想让他亲眼看看,没了潘家,我依然可以活得很好。”
“而且,我还要让他知道,他失去的,不仅仅是一个夫人,更是一个可以让他飞黄腾达的贤内助!”
潘越果然如我想象中的一样,没了我的扶持,他就像一只无头苍蝇般,四处乱撞。
曾经那些巴结他的商户,如今都对他避之不及,生怕沾染上一丝晦气。
看着他遣散了所有工人,变卖了宅邸,最终只落得个逃离临城的下场,我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听说白心兰被赶出潘府后,日子过得更加凄惨。
她没了潘越这个靠山,又得罪了我,在临城根本混不下去。
最终,她只能委身嫁给了一个五大三粗的屠夫做妾,那屠夫整日里对她拳打脚踢,稍有不顺心就拿她出气,曾经那个娇滴滴的美人,如今成了个浑身伤疤的可怜虫。
我偶尔听到这些消息,也只是冷冷一笑。
这两人狼狈为奸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我宋明珠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我能将你捧上天,也能亲手将你踩进泥潭!
潘越带着潘月如离开临城后,辗转去了其他城镇,想要东山再起。
他始终认为,潘家的衰败只是因为我从中作梗,只要避开我,他依然可以凭借自己的“经商头脑”重振家业。
我自然不会让他如愿。
我命人密切关注着他们的动向,他们每到一个地方,我就带着宋氏布艺在他们对面开一家分店。
我用的料子比他们好,价格比他们低,款式更是他们望尘莫及的。
潘越每开一家店,就相当于给我做嫁衣。不出半年,他之前积攒的那点家财便被挥霍一空。
可没想到,潘越绝望之际,竟趁着夜深人静,一把火点燃了潘府。
我摇了摇头,我本无意赶尽杀绝,只想让他看清,当初的选择是多么荒谬。
他若不执着于潘家依靠他才能崛起,带着微薄家产和潘月如远走,或许还能安稳度日。
可他偏偏太执着。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我的生意越做越大,不仅在临城,就连京城,也打响了名号。
从后,无人再记得曾经的江南首富潘越!
只记得我,宋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