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粉你们还好吧)
(应该已经和薛情的粉丝哭成一团了吧,我看外面评论区已经沦陷了,全在哭)
(没想到你最后的遗言会留给我们,没想到我们才是你的牵挂啊,念念)
(憋说了,求你们憋说了,我哭死)
(已哭瞎呜呜呜)
(呜呜呜呜呜哇哇哇)
(我有点不敢看了)
…
几分钟前,薛家。
薛父心烦意乱的在客厅来回踱步,又一次尝试拨通《寻灵》节目组的电话,他也知道找节目组没用,可是他现在也只能找节目组。
然后他又一次恨恨的挂断了电话。节目组那边还是那套词儿,让他放宽心,保持冷静,官方始终都在救援的路上,问题是他怎么冷静,有危险的又不是他们儿子。
薛情的那句我爹只是不太爱我,倒也没那么畜生。这时落入他的耳中,就越听越刺耳。
“这臭小子是在维护我还是在讽刺我,他什么意思?”
什么叫不太爱啊?好吃好喝的供着他,要什么有什么,还有什么爱不爱的?
少年倒是想嘀咕句,我哥那肯定是觉得你们偏心我呗,但是他再没情商也知道这时候说这种话绝对是找揍,便只低头去安慰从刚才开始就在默默流泪的母亲。
薛母对周遭一切都置若罔闻,只是泪眼朦胧的凝视着屏幕。
她看着薛情几次尝试录视频又放弃,但他每次想做的口型分明都是妈,可是直到最后了他也什么都没说,似乎什么都不打算给他们留了。
为什么?
怎么就好像生死都无话了呢?我是十月怀胎把你生下来的人,是你妈妈,是你最亲的亲人,你怎么忍心什么都不给我留?
“我父母也不打算要我了,天大地大,我何以为家啊?”
这句有点语带戏谑好似玩笑的话飘来时,薛母忽的身体一僵。
屋内的空气也好像凝固了。
半晌,薛父嘟囔着也不知道是在对谁争辩,“我们那也是为了他好。娱乐圈本来就不是什么干净地方,去那种地方混,能有什么出息?”
薛母却只感觉浑身发冷。那个时期恰恰是小儿子中考的关键,她多操心了几分,就难免顾不上去找大儿子。
她甚至已经不太能想起来,她去看了几次一整年都没回家的大儿子,她只记得人是快过年才被她找借口叫回来的。
那时她问起他在外面过得怎么样,大儿子说着没事,笑的也很随意,好像一切都过去了。
可现在再回想,那个笑容分明疲惫至极也平静至极,如同某种注定会在未来让她万箭穿心的预兆。
…
月光森寒,树影婆娑,阿念和薛情并没有走太远,就在一条小路的分岔口停下了。
薛情已经不需要再向前了,这里已经是他大阵的中心范围,接下来他会停在这里主持大阵对抗未成型的规则。而阿念还需要穿梭前方的树林,去镇杀石像中的大邪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