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舍里氏胡思乱想了一阵,心里烦躁愈发的多,但是她牢牢谨记入宫前玛法的嘱咐,在自己没有站稳脚跟之前,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她犹记得玛法语重心长道:“婉玥!咱们大清可有被废的皇后,那位还是姓博尔济吉特氏!别说咱们赫舍里氏没法比,就是满洲八旗都比不过。”
她一直将这话谨记在心头。
“你派人小心打探,不要惊扰到皇上!”赫舍里氏吩咐道。
红霜小心地点了点头。
……
同福夹道,佟府宅邸。
佟安宁躺在暖阁里,由着两个白胡子老头给自己扎针。
旁边的隆科多和佟安瑶半张着嘴,看着佟安宁满头的银针,仿佛在看戏法。
隆科多:“姐姐,你现在就像一只大刺猬!”
佟安瑶瞪了她一眼,“才不是呢,刺猬全身都是刺,姐姐像寺庙里的香炉!”
施针的太医手下一顿,看了看佟安宁的头顶,微微点头表示赞同。
其他人一听,眼神微微一瞟,嘴角的笑就抑制不住。
香炉·佟安宁额头青筋直跳,指了指门外,“滚!”
两小只齐刷刷摇头,“不滚!”
姐姐生病了,他们要陪着姐姐。
“……”佟安宁已经让人赶一次,可是这两人压根赶不走。
她刚要张口,忽然一股苦咸的药味从门口传来,一直赶不走的两小只立马躲到角落里。
你藏椅子后面,我躲柜子后面。
等到康熙和佟国维进来,就只看到佟安宁。
佟国维纳闷道:“管家不是说小多子和瑶瑶也在吗?”
佟安宁目光落到佟嬷嬷手上的药,哭笑不得道:“他们是怕了佟嬷嬷手中的法器!”
康熙坐在她跟前,说道,“朕看他们是怕你给他们灌药!”
“放心,我的药自己喝!如果他们想喝,我可以让厨房给他们熬一碗十全大补汤!用黄连熬的那种。”佟安宁端过药,先用唇瓣试了试温度,然后一饮而尽,然后被腥苦的药汁刺激地干呕了一声,“哕——为什么这么苦!”
康熙面无表情道:“朕让他们给你多放了一钱黄连去火!”
“皇上表哥,杀人不过是头点地,我怎么惹到你了,居然要这样害我!”佟安宁被苦的眼睛都飙出泪了。
“水,嬷嬷,水!”佟安宁连忙呼喊救援。
佟嬷嬷给她倒了一碗水,佟安宁漱了漱口,发现腥咸味过去后,苦味就就清晰了,只能又灌了一杯。
康熙看她这可怜的样子,没好气道:“知道药苦,那就养好自己的身体,还擅自跑出去吗?”
这人前日出去看热闹,被人群冲撞到了河里,差点就葬身河底了,昏迷了三天,今天才被太医救回来,居然还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样。
佟安宁闻言,怒了,“皇上表哥,我也是受害者,再说,京城治安不好,不应该是你这个皇帝的责任吗?我要向你追责!那天我明明很小心地,才不是被撞进河里,是被人丢下去的。你看看我的胳膊,现在想起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