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下,看着陆乘渊捂着胸口下了车,一副受了重伤的模样,众人都面面相觑。
都说陆大统领武功深不可测,这得是什么人,能把他打成这样?
始作俑者轻哼一声,直接抬步进了府,把他甩在了身后。
次日一早,温元姝就回了侯府。
这件事既然跟她有关系,又关乎温清兰的一生,她自然是得跟侯府打声招呼的。
温老夫人听后,也是叹了口气:“真是没想到,杨家的那个孩子,竟然是这样的人。”
亏她以前还觉得那孩子知礼懂事,对他印象还不错。
“母亲,如今清兰已经有了身孕,这件事该怎么处置啊?”
“你就别操心了,”温老夫人道,“如今你自己也在风口浪尖上,就顾好自己就行了,至于杨家那边,我会亲自派人盯着。”
“有母亲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温元姝松了口气。
正如温老夫人所说,如今陆家被人盯着,她就算是有心,也实在腾不出手去管,不过有温老夫人开口,这件事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不过,咱们家到底只有你跟你堂妹年纪相仿,关系也不错,你要是忙着也就罢了,若是闲暇的时候,能去看看就去看看她,毕竟她还怀着身孕呢。”
“母亲放心,我知道。”
——
绣衣卫府衙。
陆乘渊刚进了一趟宫回来,便见祁嵘在等着他。
“听说统领昨晚上受了伤,什么情况?”
陆乘渊瞟了他一眼:“你是从哪知道的?”
“不光我知道,估计现在大半个京城的高门都知道,统领您昨晚上受伤了。”
祁嵘也是真的好奇。
陆乘渊这样的身手,等闲人想近他的身都难,而且胸口是要害,什么人能伤着他的要害?
陆乘渊扯了扯嘴角。
一群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的!
对上祁嵘好奇的目光,陆乘渊没好气地道:“夫妻情趣,懂不懂啊!”
祁嵘恍然大悟。
是温元姝啊,那就不奇怪了。
“统领,打情骂俏哪有你这样的,”祁嵘道,“您是不是成亲以后懈怠了,不练武了?”
陆乘渊冷笑一声:“等你日后成了亲,挨打的时候就知道了。”
祁嵘缩了缩脖子。
不必成亲,他现在偶尔也挨打。
那是真疼啊。
“行了,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陆乘渊道,“你在这儿等着我,是有什么事要说?”
祁嵘顿时严肃起来:“是,统领,之前您安排绣衣使者巡视各处,底下收获颇丰,又有消息传来,说岳州也是买官之风盛行,不过岳州太守提前不知从哪得到了消息,逃了,我派一队绣衣卫去探查,有消息说,他极有可能是进了京。”
听了这话,陆乘渊眉梢一动:“这天大地大,他非要往京城跑?”
那不是自投罗网吗?
“我觉得,恐怕是岳州太守与京城谁人有牵扯,所以在京城反倒比在外头安全?”
“那这人胆子也不小了。”
灯下黑的道理谁都知道,但也不是什么都有胆子这么干。
不过想来也是,真要是没胆子,也就不会卖官了。
祁嵘接着道:“绣衣卫一路探查,在相逢楼断了线索。”
“相逢楼……”
陆乘渊脸色突然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