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都会和她那没见过的薄情的父亲有关吗?
是吸血鬼族群的人干的吗?
鱼青影脸色愈苍白,也将自己梦中的情形讲给了他听。
她神色是悲伤的,那样的梦境作为旁观者,都看得触目心惊。
但她又不是纯粹的旁观者,梦里的大佬像是对她有所怨恨。
那放血流干的最后的眼神,像是做给她看的。
盛聿怀闻声沉吟一瞬,漆黑眸光凝聚在女孩的脸上,
“虽然是纠缠的噩梦,但你要记住,梦里梦外的本我,是绝不会因你吸血而对你有所怨恨,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见女孩似乎仍在心惊而愣。
他上前两步,双手按在她瘦削的双肩之上,低头凝视着她的眼睛。
一字一句,道:
“尽管梦里的血液是一场噩梦,但我应该庆幸,遇见的是你。
在我最后的一场梦里,是你伏在深渊之上往下朝我伸手而来。”
鱼青影闻言震惊。
噩梦里的她仿佛成了他的救赎,对吗?
但如果这场噩梦是她的那未知的吸血鬼父亲带来的呢?
他还会这么说吗?
那夜他身体血液之中似乎有某种病态的欲望,只是大佬也许沉沦其中,并不察觉。
还会有其他的副作用吗?
身体血液会有被吸干的那一天吗?
她思绪混乱而杂。
“那时候,我拉住了你的手了吗?我将你救上来了吗?”
似乎一场梦里,这样的结果也至关重要。
但她似乎忘了,有她在的时候,根本就不会有噩梦。
盛聿怀低声应了声,“嗯。”
鱼青影很想抱住她,很想和他一起去医院,想让他至少今晚也睡得好一点。
但是之前大佬已经拒绝了。
只是抱了抱而已,似乎就可以了。
“好了,夜很深,你也不要多想了,关于钟义清讨债人的事情,你也不要烦恼,我来处理。”
他最后摸摸她的头,温柔而又透着几分倦懒。
随后从公寓离开,提醒她锁好门。
鱼青影站在门内感受着小房间里还有属于他的气息,每多剖心一次,就越能看见到他冷漠外表下的坦诚,越是这样,越仿佛要愧疚。
真希望,被吸血之后的大佬不会再有其他的身体异样了,那血液的问题不会再有了。
……
第二天上午医院打电话给鱼青影,关于病人出院的一些退款手续。
鱼青影没想到去了之后,钟义清已经出院不见踪迹了,而至于那些讨债的人,更是再没看见身影。
她甚至提前交的住院和手术费用被退了回来,不知道大佬是怎样处理的,在她决赛的时候,那些人还会来捣乱吗?
带着这些疑问,她本该去盛聿怀住的医院看他的时候顺便问问的,结果他都已经出院,并且去集团公司继续开会。
鱼青影知道他挺忙,但是身体都这样了,还能这么忙,那怎么吃得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