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陆旦虽然这么说,但是声音也是有一种颤抖,而耳旁似乎听到了女子在哭,或是猫叫。
“我们还是走吧。你忘了好几年前发生的那一件事吗?”顾一提起裤子,慌乱地起身。
巧玉的心就快要绝望,她的意识也开始昏迷,朦朦胧胧中,仿若看到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女子飘于上空,在哀声歌唱。
“那一日,若不是梅姨帮我,我也不会得救。早就被他们得逞了。”巧玉刚才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中,不禁地哭了出来,她的神色也变得苍白。
“傻瓜,哪来的梅姨,也许是谁将红衣服晒在那引起的遐想。”白秋月心疼地搂过巧玉,这样的遭遇对一个女孩来说是多大的打击啊,而巧玉是自己在白府除了母亲之外最亲的人,她不能不管。
“巧玉,他们真是欺人太甚,我会给你讨一个公道!”白秋月气愤道。
幽幽的月光的寒意,倾泻于琴弦之间。
马上就要月半了,晚间的月亮大大的,像是一个圆镜,却在嘲笑着人世间的破镜不能重圆。
远处又传来那笛声,她是在配合着笛声抚琴,她无法知道此时这位画师是不是还会像昨日那样借酒消愁,但是她知道,此时他一定是在想念着那位故人的,但今日的笛音似乎更加悲戚。
巧玉陪在她身边与她一起走着,突然变了脸色:“小姐,夜已深,你难道还不睡觉吗?”
“还不想睡。”白秋月觉察到了巧
玉的异样,再看巧玉时,已经面色苍白,正在疑惑的时候,巧玉突然拉着小姐的手,指着她欲要去的方向,声音颤抖着说:“小姐,不要再走了,你难道忘记了那个废墟吗?”
白秋月自然记得,原本那一片不是废墟,而是白府的宅子,可是就因为多年前的那一场大火,使它变成了一片废墟。
而那样一位温柔可人的女子就葬身于其中。她应该自己也没有想到一个女子一生最期盼的婚礼,最终成了她的葬礼。
她的名字是唐郁梅,初来时,还是那个怯生生的卖身葬父的小丫头,她的可怜缘于她被父亲买回来开始,进入白府后,她温柔娴淑,做事勤勤恳恳,而且颇爱绣梅,白秋月还是孩提时,见过她绣的梅花,各个真实秀丽,一如她的品格。
她让父亲心动不已,成了他纳的第三位夫人。他为了她还建造了专门属于她的屋子,婚礼那一日,新娘就独自在新房守着。
而父亲就在旧的房屋里与人喝酒,悲剧就这样发生了。
一场大火,烧毁了一切。她在里头撕心裂肺的呼喊时,并没有人听见,待发现时,一切已晚。
母亲是那样温柔和顺,与世无争的人,平时待她也不错,可是却在那一日,由于身体欠疡,再加上忧思较重,就没有参加婚礼,于是就成了马素琴栽赃陷害她纵火的理由。
父亲一气之下,自然就对母亲更加生分了,幼年时,白
秋月经常看到母亲的泪,她时常看见她忧愁的媚眼,却不解她万分心思。最终母亲打算皈依佛门。
她离开时,看见的是,马素琴对自己那一抹残酷至极的嘲笑。
她发誓,如果她还有机会回来的话,一定会在父亲面前撕破马素琴丑恶的嘴脸。
她除了帮助巧玉,也想还母亲一个公道。
月光透过纱窗照了进来,白秋月辗转难免。
想到了过去的种种,不能入睡。
也许是笛声太过哀伤,白秋月晚上做了很离奇的梦。
一开始,也是在月色下,只不过这月光有一种说不出的让人感觉到昏昏欲睡,在月光下,一株幽蓝色的兰草泛着诡异的光,突然天地间像是有一道光亮劈了下来,兰草不见了,自己又像是在自己的卧室里,而紧接着听到的是一个女子的哀叹。
悠悠然,像是在现实中,又像是在梦中,她看到风将门吹开了,吹来一阵飕飕的寒风,紧接着,轻纱被吹起,一人影站在了轻纱中,她越走越近,看不清面容,却看到她拿着一株梅,是红色的,如血一般,不,应该是血,它一滴滴往下滴,有直觉告诉白秋月,那人是已死之人唐郁梅,白秋月听得那人轻轻地哀叹。
“是梅姨吗?”白秋月怯怯问道。
“过去是,现已不是。”那人柔和的语调中带着几许凄切。
“你有何怨气未结吗?”白秋月继续问。
忽然,一阵冷笑,那女子语调中带着仇恨
:“时间已经过去,可是我的心不甘,我的恨早已被埋没过去,我只是恨,我恨我当初不应该来这个地方。我来的目的就是想要告诉你,此地不能久留,不能久留啊~”
“你是马素琴杀害你的吗?”
“不是她还会有谁!她纵火烧了我!她毁了我!”她的语调变得极其强烈,忽然一片熊熊大火而起,那女子被灼伤地失声地叫着,瞬间变得无影无踪。
白秋月被那火强烈的红色冲击到了,猛然惊醒。
她在心里越发憎恶马素琴了,她也在酝酿着如何去对付她。
慧玉在去白秋月的卧室有一些惴惴不安。早晨起来在园间走动的时候,没想到却遇到了白秋月,只见她的神情漠然,声音冰冷:“你来我卧室,我有事情要问你。”
当她走近了白秋月住处,却看到此时她懒懒地正在侍弄窗旁的那株兰草,但是这样的平静却让慧玉有一种不安感,但是她还是镇定地上前,微笑着问:“不知小姐你为何让我过来,我不能在这逗留多久,等一下还要伺候夫人呢。”
“不会花你多长时间,只不过是想解决一些个人恩怨。”白秋月转过了身子,此时正用带着冷意的双眼看着她。
慧玉神色一凛,继而漠然道:“我当是什么原因呢?不就当时给了你贱奴婢一记耳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