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算了。”她道。
跟他们分辨什么呢。
这些人平日里也没旁的事,有热闹就是爱凑,只会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指责别人。
婚他们确实退了,只要这事是真,他们就分辨不了什么。
徒增烦恼不说,话赶话说出了什么过激的言辞,还会激起群愤。
骂就骂吧,又不会少块肉。
陈父陈母难受的很。
骂他们就算了,骂小熙作甚,她还是个孩子!
“我们往后退退,”留意到有人故意借机使坏想要撞他们的车子,陈熙低声对陈父陈母道:“给他们让开些。”
陈父以为闺女是不想听想要离远点,嗯了一声,就下车赶着驴子往外围退开。
人多,驴子不好转弯,陈熙便也从车上跳下来,帮着推车子。
“害臊不敢进城了?”
“这种黑心黑肺,做什么生意,赶紧滚回家吧!”
“就是,做生意也没人买!”
陈熙听着不绝于耳的唾骂声,眉头微拧。
村里人这关过了,倒是没料到,会在进城的时候被人堵着骂。
她还是低估了剧情的影响力,陆时砚那边她得更上点心了。
否则,他真和书里一样,早早离世,她就真的只能带着一家人搬离这里,远走他乡了。
她现在都还没这个世界站稳,冒然背井离乡十分不可取。
还是两家尽早和解,才是上上之法。
想到陆时砚夜里咳得只能坐着睡的样子,陈熙抿了抿唇,下午他们得早点回去。
城里大夫诊金太贵,先去请许半仙罢!
实在不行,再请城里的大夫出诊……
当然,眼下当务之急,还是挣钱。
陆时砚小小年纪就英年早逝,病得不是一般的重。
她之所以这两天早晚都去看他的情况,就是怕他突然死了。
什么时候看病都烧钱,看能要命的病,更是需要砸钱。
这也是陈熙昨天没有选择把三十两花了给陆时砚请济善堂大夫出诊,而是选择先把生意做起来的缘故。
三十两银子,瞧着多,对看病却是杯水车薪。
前头为着陆时砚看病,陈家已经花了四五十两了。
真不是他们薄情寡义。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