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者,不,如今是死者的媳妇急急的拽着她相公的一片衣角,手紧紧的攥着,手背上的筋都鼓了起来。
“挖个坑埋了,怎的,你想叫他留在这里叫野兽啃了嘛,也不是不行,省得我们兄弟几个挖坑的功夫了!”官差虽然也是没好气的说着。
死者的媳妇只好绝望的松开了手。
这是队伍里第一次出现死人的情况,一个个都唏嘘不已。
“是啊,人死入土为安,就让你相公安心走吧。”
“他走得倒是轻松了,可怜我们还不知道要吃多少苦才能到那流放的地方呢。”
“哎……”
叹息声接连响起。
人群里,白姨娘捂着自己的手腕默默的退了出去,她这被山鼠咬得伤口也有点化脓的趋势了,疼且不说,她主要是怕啊。
这眼泪就滚了出来,挂在睫毛上了。
白姨娘生了一张桃儿脸,即便是流放的一路大家灰头土脸的,她看上去还是气色极佳,模样娇俏。
这时,有一个官差从她旁边路过,忍不住问了句,“吓到了就躲远些。”
虽然官差说话的语气不算好,可白姨娘还是从中听出了一丝丝的关心,自然得益于她是个长相还不错的女罪犯。
她赶忙抹了眼泪,挤出一个在楼子里培训出
来最美丽的笑容,对那官差道:“大哥,我也被山鼠咬了,除了手腕,还有身子上,我想要活命,你能不能去那边林子帮我瞧瞧去。”
说着柔若无骨的小手已经搭上了官差的大掌。
这官差看着年轻些,浓眉大眼的,被白姨娘的举动吓得手跟触了电一样的缩回去,而同僚里和女犯人的那些风月事,他也是略有听说的。
“帮帮我……”
白姨娘的掐的细细又低低的嗓音里带着无尽的魅惑。
鬼使神差的,这年轻官差倒也跟着她走了。
到了林子里,白姨娘那灰扑扑的粗布衣裳脱了,露出洁白如玉的后背,她这一身好皮子都快把官差的眼都晃瞎了。
他的手在白姨娘细腻的皮肉上摸了一把,“这也没伤啊。”
“哥哥,我衣裳都脱了,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没有男人受得了这句话。
那年轻官差自然也就在白姨娘身上忙活起来了,现在所有人都在管那死人的事儿,根本没人管他们。
殊不知,不远处的树下有个人蹲的腿都快麻了。
自然是阮禾。
阮禾这回不是一个人来了,她拍了拍手底下还在挣扎的一个人,把他的头拽过去,刚好让他能看到白姨娘大战官差的大戏。
“唔唔唔……”慕正柏被捆了手脚,嘴也被塞住了,他只能发出这样的呜咽声来表达自己的愤怒。
白姨娘是他的女人,阮禾把他弄到这里来,看着他的女人被其他男人……这不就
是对他赤裸裸的羞辱嘛。
“公爹不要着急,还有好戏呢。”阮禾眯了眯以往满是纯良的杏眸。
“呜呜呜……”慕正柏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果然,白姨娘那里忙活了小半个时辰,腰都开始断了。
她一边扫过年轻官差的脸,一边抓着他的手道:“若不是在这流放的路上,真想和哥哥双宿双飞,带我走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