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味道还挺重。”
人们纷纷皱了鼻子。
高公公却疑惑:“我怎么没闻到?”
“问题就在此处。”陆承珝淡声,“我猜高公公失了嗅觉。”
高公公一噎:“还真是。”
高永长却道:“我还以为陆少卿有何能耐,仅凭异味又如何定我的罪?我父亲是公公,大家难道不知公公年纪大了,失禁是常有的事?”
闻此言,高公公怒不可遏:“混账东西!”
隐私之事,他就如此大喇喇地说道出来。
当即举起拐杖朝高永长头上打去。
衙役们也不拦着。
高永长脑袋吃痛:“我又没说错。”
见他急了,陆承珝唇角微动,与戚刺史道:“吩咐衙役将此处院落的泥地翻一翻。”
“掘地三尺么?”戚刺史问。
陆承珝道:“倒也不必,既然能嗅到异味,说明埋得浅。”
“有道理。”
戚刺史颔了颔首,立时命手下掘地。
衙役忙碌,百姓们也没闲着。
衙役们掘到哪,百姓们便跟到哪。
苏心瑜开口:“我觉着院墙角落,沿着墙根处异味最明显。衙役小哥们,你们可否从墙根处开始挖掘?”
陆承珝俊眉微动。
先前喊陆砚书为砚书哥哥,此刻竟然连衙役,她都能唤他们为小哥。
衙役们却听得高兴。
“姑娘所言很有道理。”
遂拿着锄头,纷纷转了方向。
忽然间,异味越来越浓。
与此同时,高永长神情几经变换,变幻得异常精彩。
陆承珝见状,便知证据寻到了,遂缓缓抬步:“有何发现?”
有衙役抬袖遮鼻,禀道:“回陆大人,像是有堆腐肉。”
人们涌过去。
到底是异味太浓,都不敢靠太近,走到半道停了脚步。
陆承珝手握成拳轻抵鼻端,嗓音淡淡:“继续。”
“是。”衙役们应下。
不多时,又掘出些“肉”来。
有衙役又禀:“陆大人戚大人,这些肉相对新鲜,瞧样子是男子的命根子!”
陆炎策捂着鼻子走近瞧:“还真是。”
苏心瑜好奇,遂也走近,还没走两步,便被人拎住了后领子。
转头一瞧,是陆承珝。
只听得他问:“作何去?”
她便指着一窝蜂涌过去的百姓:“大家都去瞧了嘛,我好奇,也想去瞧一瞧。”
男子面无表情,冷峻的下颌线绷起一抹凌厉,不由令人屏息。
眼眸含着冷光,似极地冰川,教她莫名怕他。
“往后退。”他再度出声。
“我好奇。”
“好奇?”男子咬了咬后槽牙,“你是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