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漫漫根据原主的记忆,她知道这是原主的父亲施之松。
施之松朝她伸了伸手,施漫漫赶忙跑过去握住。
“爹,我好了,不傻了。”安慰的话脱口而出。
施之松欣慰地一手牵着施漫漫,一手牵着原主的母亲施刘氏,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来,渐渐地闭上了眼睛。
原来施之松去杏花镇收货款,在回程的路上,遭遇山匪持刀抢劫,因此身中数刀。
本来受这么重的伤,平常人早就当场死亡了,但是施之松却硬生生地挺了一口气,想必是有心愿未了。于是布庄老板就命人,将他抬回了柳树村,还拿了三十两银钱作为补偿。
接下来就是操办丧事,期间原主的母亲施刘氏因为伤心过度,哭晕了几回,连带着施漫漫的心情也有点糟糕。
施家大爷施家明抠门得要死,开始竟然打算,将原主父亲的遗体用草席一卷,拖到山上埋了就算了。
但他又死活要面子,生怕乡亲们看了笑话,再加上忍不住施刘氏的哭闹。最后,还是买了一个薄薄的棺材,草草埋了。
薄棺花了二两银钱,请做法的婆子和道士花了一两银钱。
施之松本就是家里的经济支柱,现在死了,丧事又花了三两银钱,施王氏忍不住破口大骂。
“真是克夫的丧门星,自从娶了她,我们施家就没过过好日子。”
施王氏站在屋外指桑骂槐,屋内的施漫漫也不甘示弱地跑了出去。
“你说
谁是丧门星?你咋不说,是你克死了你儿子呢?”
“就是你娘和你是丧门星。自从大郎娶了你娘,就倒了大霉。要是不娶你娘这个灾星,说不定现在我们还在京城里过富贵日子呢。”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再胡说,就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怎么,你还想打你亲奶奶不成?傻子就是傻子。”
施王氏自顾自地胡言乱语,说话都不带喘气的。还没等施漫漫开口,她又大声地骂了起来。
“当初,我们在京城过得好好的,大郎更是在皇宫里面当差,要多风光有多风光。娶了你娘没多久,大郎就被贬出了京城。你说,你娘是不是丧门星,现在还把你爹克死了,真是家门不幸。”
说话之间,原主母亲施刘氏也从屋内走了出来。许是这种话听多了,她也就觉得快免疫了。
她更怕自己女儿当真和婆母动手,怕女儿不知轻重打伤了婆母,吃上官司。所以,二话不说便示意施漫漫进屋去。
施漫漫本来不想就此作罢,但看见因伤心过度,又快倒了的施刘氏,还是扶着她进了屋。
“娘,她说的是怎么回事,我们当初是在京城生活吗?”
施刘氏知道施漫漫口中的她,指的是自己的婆母。
“嗯,当初你爹在宫里面当御厨,后来贪上了事,就到了这柳树村。”
“贪上了什么事啊,很严重吗?”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你爹他只说,深宫叵测,
阴谋诡辩。”
“你都没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吗?我记得爹老实本分,恐怕是被人冤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