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监察司。
赵天行独自的待在屋内,心事重重,洪磊已经走了,现在的他身边都没有几个人能用了,如今青州情况很不对。
被搞得乌烟瘴气。
黄天教的两大圣童就是惹事精,完完全全没有将普通人的性命当一回事,甚至那些百姓连蝼蚁都不如,已经有不少百姓开始往城外逃离。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进来。”
一位监察使推门进来,满脸的愁容,“大人,您就不能跟崔颖翊说一说嘛,让她跟黄天教的人谈一谈,能不能不要在城里搞破坏了,就今日一天,那体型肥胖的圣童,就连吃带杀,害了二十多人啊,已经搞得人心惶惶的,百姓对咱们怨恨极大啊。”
他是真没想过会有这样的一天。
青州城内冷冷清清,就没几个人愿意出门,搞得他们买菜都差点没地方买。
他是亲眼看到的,一家紧闭大门的酒楼里,好像有人在里面说着他们监察司跟圣童的坏话,谁能想到,那圣童踹开了大门,紧接着,就传来惨叫声,还有各种残肢断臂被抛了出来。
他们这些寻常的监察使也是敢怒不敢言,就这般眼睁睁的看着。
赵天行看着属下,嗤笑着,“你觉得崔颖翊会将青州百姓的性命当一回事?况且,就算她当一回事,你认为黄天教圣童会听她的话?”
“你信不信本大人到那圣童面前说一嘴,脑袋都未必能扛在肩膀上。”
听到这些说法的监察使不服道:“那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糟蹋青州?”
赵天行道:“要怪,你就怪那玄颠妖道,如果不是他这边杀,那边杀,杀出事情来,他们会来青州,青州会出事吗?你要真想他们停下来,你就回去祈祷玄颠妖道能早点来,早点被杀掉,他们就会早点离开,多耽搁一天,那青州就会多乱一天。”
这位监察使躬身离开,退到屋外,关上门,心里狠狠骂了一句,真踏马的操蛋。
回到另一间屋内,一群同僚喝着闷酒,看到他回来,齐刷刷的看向他。
“大人怎么说?”
“能怎么说?没法办。”
“玛德,怎么会这样,我都踏马的把我老娘接到监察司居住了,就怕那些疯子波及到我娘。”
“洪大人走的好啊,就是把我们这些兄弟给扔了。”
“行了吧,洪大人的侄女被妖给害了,咱们这边连个屁都没得放,不走干什么,留在这里继续当狗吗?”
“你们说玄颠会不会来?”
“肯定会来,我跟洪大人最久,大人都说了,玄颠肯定会杀到青州,你瞧咱们现在青州来了多少妖魔鬼怪,那都是坐镇在此,等待玄颠来的。”
忽然,有人小声道:“不行我们也走吧,那玄颠专门斩妖除魔跟惩恶扬善的,咱们做了这么多事,怕是会被牵连进去啊。”
“要走也是你走,我又没做坏事,我就混混日子,赚点俸禄,养家糊口而已,你就不同了,你前段时间是不是玷污了人家闺女,还杀了人家父母?”
“草,踏马的老子不走了,那玄颠妖道也就一个脑袋两个眼睛一个鼻子,黄天教来了这么多人,还有咱们城里数千士兵,他拿什么来?”
“哎,踏马的,我努力练武成为监察司一员,不就是想替天行道,惩恶扬善的嘛,怎么就渐渐地麻木了,习惯了,老子年轻时的志向,就被你们给磨了。”
“别放屁,是你自己变了,能怪谁?”
在这间屋内,别看他们是风风光光的监察使,好像很高端似的,实则在某些人眼里,他们跟寻常百姓们没有两样。
一日后,风和日丽的一天。
四道身影出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他们是前行,而这些人群则是背道而驰。
抬头看向前方城墙,那就是青州。
“这位施主,贫道玄颠,来自朝天道观,请问你们这是去哪?”
此话一出。
拖家带口离去的百姓们,纷纷停下脚步,齐刷刷的转过身,神情木讷的看着身穿血色道袍的年轻人。
新的一月,求月票,大哥们给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