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阳……”
徐景离去,此刻宽敞的正堂里只剩徐锐一人。
想到自家宗族这位笔墨先生,徐锐双眼微眯,思量着将其放到哪里才合适。
用是肯定要用的,眼下正是用人之际,徐阳作为本宗之人,只要有一点才能存在,就没有弃之不用的道理。
不过放在哪里,却还是需要考究一下的。原本急召他前来,目的是在于县衙中缺个师爷。
可随着经历一件件事情,徐锐逐渐觉这师爷有没有都一样,毕竟就是官员自己,那大多都是半吊子水平,又何况这在旁辅佐的狗头军师?
“我徐家已尽得清昌民心,本地匪患也除,县里基本不会再遇到什么棘手的事务,岳父完全能够搞定,何况还有邬鸿在旁参谋?”
“这徐阳若是个人才,还是跟在我旁边才能起到最大的作用。先见一见吧,有才能就带着,实在没本事,就留县里……”
眨眼间便敲定了主意,徐锐立刻派侍从前去召唤徐景。
也没等多久,徐景便赶至大堂,其神色相比刚来时,亦是更为尊崇。
刚刚在偏堂饮茶等候,他朝侍从旁敲侧击的套着话,目标无非就是为了摸清徐锐的真实身份。
其指向如此明确,就是沏茶侍奉的小厮都能猜出其意思,不过无伤大雅,毕竟这并非什么需要保密的紧要事。主家得封怀安伯、赐号破虏将军,这是公开的,甚至就连下圣旨的过程,都在衙口举行,有无数平民百姓都在旁边亲眼目睹了全程。
不遂徐阳的意思可以,那就是口风严,遂他的意也行,因为主家绝不会在意这种无需保密的事情。想到这位先生大抵是来求职的,又是主家本宗之人,还是尽量不要得罪是好,于是送茶的仆从便透露了这公开的消息……
也在霎时间,惊得徐阳膛目结舌!
“徐阳,参见将……”
“诶,先生无需多礼,起来吧!”
徐阳一见面就要端正行礼,徐锐当即便制止住了对方。
在他这里,礼节虽然也要讲,但也无需太过繁文缛节。刚才进府的时候已经行过礼了,后边就不用再行了。
“先生请坐吧!”
随手指向身旁一颗凳子,徐锐便开口道“我们闲话不说就谈正事,不知先生会些什么……或者说,你追随我,能帮到我什么?”
听闻此话,徐阳立刻道“我会写公文,精通官场之道,除此因为这些年浪迹幽州西部,我对西边的地理环境,以及各种情况都甚为了解,若跟随将军,必能起到作用。”
“噢?你且举个例子。”
“就从地理环境,和你知道的各种情况里举例。”
会不会写公文,还有什么官场之道,对于徐锐已经毫无吸引力了。
前者本就可有可无,公文这玩意让佐吏去写就是了,当然,自己的心腹会写自然最好,不过这仅仅只是个附加项,并不重要。
至于官场之道,那更是没啥说的。历经辽东谈话,还有与常侍戎姚的交谈,徐锐对官场的理解,已经到了一个非常深厚的地步,莫说这半吊子徐阳,就是比起一些为官多年的老官,他也毫不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