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魁终于明白过来,有些兜不住神态了,她道:“好、好得很,还是你们会玩儿!”
既然如此,那就全部杀光!
她半阖了眼,倦了似的,下一秒针雨齐刷刷肃杀而下!
在一片不绝于耳的惨叫声中,月烬辰咬紧了后牙,恨得心脏抽疼。
他却无能为力!这魔女分明算好了所有时机!
怎么办,怎么办!
难道今天就要死在这里吗!
忽然间,惨叫声停了。紫魁轻“啊”了一声,道:“来得不巧。”
谁来了?
月烬辰猛地睁开眼。
红衣落于他身前,没有看他,只给他留了个背影。可是这个背影墨发如瀑,红珠玉簪缀在一侧,直教人心动得要落泪。
“阿晏……”
水圣
焰煕安听身后人这身唤,登时一怔,胸腔热意喷涌。可是他极力克制着自己没有回头转身。
他可以来见他可以来救他,却不能再爱他。
“你……你怎么来了……”
镜晏是和镜夭一起来的。焰归宁同他讲了月烬辰的消息,他毫不作犹豫便出了洗星阁,在阁外碰见了阿姐。见到后焰熙安还问了一句:“阿姐是以什么身份来的?”
是以长姐的身份,还是以水圣的身份?
镜夭一顿,面露吃惊,“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不久之前,”焰熙安面上没露什么表情,眼底却是心疼多过责怪,“那夜我们带着思今回城,夜已深,路上无人。思今在自告奋勇去完成这项任务前,我们亦百般叮嘱他不可外告他人,就连镜姝都要保密。可阿姐第二天来时,是怎么知道背躺在榻上之人就是思今的?”
镜夭回想了片刻,聊以笑容表示了然。
“只有一种可能,”焰熙安道,“救了思今的人,就是阿姐。”
话已至此,镜夭也不再否认:“是啊。”
焰熙安胸中一舒,又叹道:“阿姐为何与那万刍岭的精怪同……同在一块。”
镜夭沉默良久,言去他处:“鎏金人失踪之事,是我告诉晚酬的。”
这话说得弯绕,可焰熙安只略一思索就明白了。他道:“银筝确实有罪。可是那精怪……太危险了。”
“我力量不足,”镜夭坦然道,“只能向外求援。”她缓了缓,又接道:“我救过她的命,她不会害我。”
“那阿姐可曾想过,除掉了银筝,谁能接替仙京,担这守卫苍生的大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