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腔盈满了沈末的味道,乔雪景凑近他的衣服大吸了一口。
“沈末,你才是我的药啊。”
沈末撩开乔雪景额上的碎发,她滚烫的呼吸落在他掌心,激起一小片酥酥麻麻的感觉。
沈末带乔雪景回了出租房,烧了热水给乔雪景喂退烧药。
等了两个小时,乔雪景的体温不降反升,体温计显示有三十九度二。
她呼吸艰难,只能微微张嘴,小口喘息。
沈末坐在床边。
目光从她的眉眼扫过,略过略显干燥的唇,在她下唇那一片痕迹上停留了一瞬。
乔雪景下唇上的伤已经好了,但留下了一片浅色的痕迹。
她有买消除疤痕的药,然而只有想起来的时候会抹,没想起来的时候就不抹。
两个月过去,那一管药膏还跟新的一样。
沈末起身,拿着退烧药和热水进来,看着已经烧糊涂的人,心里闪过一个念头。
要是乔雪景能一直这么乖就好了。
他在等乔雪景来哄自己。
可等来的是乔雪景拿到工资后先去找了乔女士。
他在乔雪景心里的位置,比不过她那个一无是处的妈。
这样一想,其实乔雪景烧坏脑子也挺好的。
不必处理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关系,也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要去做。
能一直看着他。
就用那双眼睛。
沈末拧眉。
烧成小傻子的乔雪景,还知道什么是爱吗?
乔雪景后半夜醒的时候家里没人,身旁的柜子上摆着已经冷掉的水和一盒已经拆开的退烧药。
沈末照顾发烧的她这件事梦幻得像是她的幻觉。
乔雪景受不了昨夜发的汗,起床洗了个澡,去厨房才看到锅里用热水温着一碗米粥。
冰箱上贴了一张许久不见的便利贴。
【照顾好自己】
昨日大雪,今日天晴,路边还有少许未化开的积雪。
退烧之后乔雪景开始咳嗽,她戴上口罩去实验室。
等数据的时候其他人聚在一起聊天,乔雪景坐在自己的小桌子面前发愣。
大概是吹了冷风,她现在又有点低烧反复的症状。
她掏出退烧药吃了一颗。
听到有人叫自己。
“小乔,元旦节聚餐,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