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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向黑暗向未来（第4页）

朋友又说，其实现实中他没什么朋友，有朋友也是来借钱，而且虽然有借有还，但经常拖延，一还完钱就立马把他删了，这种感觉不像朋友，更像是……债务人。

于是我聊了我的交友，不论对方家境、学习，或是其他的一些方面如何，我只交我感兴趣的、志同道合，或是有共同话题的人作为朋友。（说起来怪有意思，我们宿舍人曾经讨论过谁有前途，他们觉得我仅仅只有一点，因为我不会讨好那些厉害的人物，但其实我也不屑于这样做，我没他们那么趋炎附势，我过好我自己就够了。我觉得他们每天卑躬屈膝，却又自以为在别人面前是高高在上的存在，是一种可笑、可悲的人。）网友上学期间甚至有人搞孤立，上班时更是每个人oo个心眼子，动不动就背后捅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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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的宿舍那群人……有被孤立，但也不像是被孤立，班里人对他的评价是太装了，他问所有人，所有人对他的统一认知都是不喜欢他。于是他的家长曾向我打过电话，说他只是太幼稚，但我想这个岁数早就该成熟了，因为此事，我至少不会冷漠相待，我曾想引导他，哪怕他充耳不闻，至少我问心无愧，我自认为已经做到了分内之事，即使他并未因此做出改变。

其实我想他们还不算无药可救，他们会去思考自己的未来，觉得自己在上学前路无望，于是想了一个合情合理的工作，并对这一路途分析的头头是道，从这一点看，他们至少还是有希望，所以我向来不会全盘否定，但我绝不会去肯定他们先前的所作所为。

我想像这种装的人，他们只是想要引人注目，被冷落了一段时间就老实了。

后来网友问什么算是一事有成。

我先是说若是一事无成，就是毫不作为。

但若不抛弃自我，想要做一些有意义的事，去成就一些东西，有所为，可以算作一事有成，哪怕他未能受万众瞩目，哪怕他未能功成名就，但无论如何，他至少尽力了。

网友说，一事有成这个词的含金量太高了，只要人不懒，都有事可干，这个词是形容一些当老板的，或是真正有大成就的，他或许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是一事有成的。

但是我想，许多人都把现实想的太理想化，直到他们被现实的残酷所打击。没必要太悲观，更没必要去达成一个自己注定无法达成的境界，若是想做，尽力而为便好，这在我眼里就是一种一事有成。

当父母花了几十上百万供一个人上了大学找到工作，结果却仍是沦为一个普通的打工仔，落入芸芸众生中毫不起眼的人群之中。或许人们都会感到不满，想要向上攀登。有人说嫉妒是一种变相的自卑，所以很多人都曾自卑，自卑自己的无能为力，天赋庸碌。

网友觉得念书考的也不算一事有成，念书是年龄段分内的事，能凭自己本事，当上官才是一事有成，很难的，没人际关系，家庭背景不好，就算吧书读烂都难，只能混口饭吃。（原话）

我：所以很多人还是太理想化了吧，十年寒窗若是没有大机遇几乎不可能比得上他人三代经商。为什么一定要是几乎？因为事无绝对，可事无绝对，又何尝不是一种绝对？

所以他说人际关系太复杂了，还是女生好，想往上爬，和领导睡一觉就好了（被捉奸在床就老实了），其实大家都懂，只是每个人都心照不宣。

沉默不代表不想声，只是知道自己的声音，注定如石沉大海一般。哪怕为此声，也无力去抗衡。

我：现实真有够残酷的，所以我打算一辈子死在幻想与虚拟中，我有这样的权利。

网友说，他是靠各种托关系达到了一个不错的职位。

或许这就是在这个社会的生存法则，哪怕他可能会为那些所谓君子不齿，在这个污浊的世间，或许人们都无法独善其身，注定无法成为所谓的浊世清莲。我想很多人并非是出于本性，而是出于被迫，他们不得不那样做，不得不那样活着，哪怕自己不喜欢，也必须为了自己身边之人，或者自己在乎的一切，违心的去做一些事情，最终对此渐渐麻木，在所难免的。

趋利避害是生物的本能本性，但我想在我的生命中还有比利害关系更为重要的事物存在，值得我去探寻。

后来我又借此机会讨论了学习，我们全班同学在一张老师的文件上，将本该勾选是的，最终全勾选了否。内容是关于教辅资料的，有没有购买每个人都心知肚明，但每个人都心照不宣，毕竟这是内卷的时代，所以老师严厉批评了那些填是的。阿伟脾气也是倔，要跟老师抗争到底，于是老师对他的评价是聪明，但又不够聪明，并肯定了填写否的同学是相当聪明的一类人。真有够讽刺。

于是他们又说了辅导机构老师赚的比公办学校老师更多，有个网友说两万，这甚至是在一个小城镇。

网友说，有一个小孩五岁补习班就报了不少，卷的要命，不懂他们。

另一个网友说，这样容易扼杀小孩的兴趣。

我也这样认为，其实小时候我是相当活泼，对世界充满好奇，总是喜欢问东问西，对每个人似乎都有话题。但后来，因为某些地方的缺漏，被强迫着报了不合我意的兴趣班：拼音，书法（书法算是我这一辈子的痛了，我的字练了两年，还是没有练好，考试时可能是因为字比我预估的分低了好几十，最终没有考上理想一点的，但我无所谓啦，我全摆烂了，学得好，学不好都无所谓，我志不在此了，哪怕他真的可以达到我想要的未来，但我已经不想了。我也不知我志在何处，我现在整个人都处于一种迷茫的状态）

所以后来我逐渐有些厌学，到现在甚至是排斥，甚至有的时候在学校做梦做的都是和老师吵架什么的，虽然现实中我还是那样唯唯诺诺，其实不算是唯唯诺诺，只是表现的老实，因为我不想惹是生非，以前因为性情火爆，经常打架，被老师批判，被家长苦口婆心教育了，就老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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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我所爱，直到我学会了去恨，才得以弥补心中的缺憾。我卷不动，也不想卷。

如果我有孩子，我可以让中国式教育在我手中断绝，我的意思是说，我会鼓励我的孩子去做他喜欢的，而不是强迫他去做我喜欢的，更不会让他立一个远大到无法实现的目标。（幸运的是，我的家长还是很爱我，也没有那么刻板）

网友的评价是，那纯属是在培养机器。

我觉得某些家长爱孩子的方式太极端，他们以为他们是爱，但孩子往往会去恨。未来的美好是他们犯下罪行最冠冕堂皇的借口。将未来无形中扼杀。要么身累，要么心累，要么身心俱疲。活着倒像是一种在痛苦中的挣扎。为幼苗添上一把猛火，最后的结果往往会是灰烬，树根死去，失心，而空余形表。

网友觉得学个感兴趣的还差不多，就那么几岁的孩子，能强迫他们去学什么？

以前我也有许多梦想与兴趣，当我第一次素描，被老师夸了，而且是班中最好的。哪怕我没有认真学很多东西，我依然可以很快的上手，甚至是精通，但我似乎意识太过飘忽，总是想这个想那个，经常走神，不喜欢听老师那么严肃的讲，所以到最后再有天赋也只是个半吊子的水平。

其实后来现我很多的兴趣，对家里是个负担，要购买许多的器材，花费很多的钱，而且未来充满不确定性，我不敢赌，家长不想赌，我还是觉得未来扎实点还好。

渐渐的，我失去了一切梦想，因为我没有能力去追寻，没有能力去踏上那条路，哪怕是想要触摸，也是那样遥不可及。

空谈的兴趣，我没有任何资本。

哪怕是现在写小说，也不是梦想，我只是靠着心中的一点执念，勉强苟活，像个行尸走肉一般麻木的下笔，感觉自己的字里行间都充满着麻木，只是机械般的运作，失去了曾经拥有的灵魂。

网友说，他没有梦想，从来没有。

我倒想他会有个梦想，或许是那么恍惚的一瞬，不经意间的流逝。

我小时候梦想还挺多，想上天摘个星星，想游历世间美景，想过很多很多天真又幼稚的东西，但一切都停止在理想，停止在现实。科学家、老师、飞行员……这些我都曾有过，也是过去我身边所有人的梦想，我们见识短浅，只想要徜徉在理想中。

网友以及他的同学们也曾有过，但基本没人实现。

如果不出意外，我曾经的梦想只能停留在梦想阶段当中，那也不算意外，那算惊喜，也没有惊喜可言。因为梦想都已经随着成熟消弭了。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不值得我去遐想。反倒是自我内耗，只留下一点余韵，值得我去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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