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凝一直都是一个遵守游戏规则的人,她没有拒绝。大不了就认输,虽然她没有钱,但她却从来都不需要花钱。
狼毫自然愿意,因为老大不想对方死,它几乎一晚上都收着力,确实是有点不够尽兴。不过老大看它受伤了,不愿让它再次上场,虽然它极力表现了自己没事。
花魁虽然不是一个好战分子,但找上来的架,它没有不打的道理。
姜婉凝拆下了花魁的口罩,松开了狗链。
“输了也没关系,不要受伤就好。”姜婉凝一边说着,一边揉了揉花魁的头。
花魁并不觉得自己会输,舔了舔老大的手心。优雅的踩着猫步进了斗兽场,坐在那舔着自己的肉垫,等待自己的对手上场。
相比狼毫,花魁更纤细一些。比起狗,倒是更像一只白狐。纤细的体型,力量上自然是要逊色于狼毫的,但要比狼毫敏捷不少。
对方放进来的是一只杜宾,也很帅气。花魁端详了对手一会,帅是帅,但是有点太瘦了。在它们的规则里,强壮的雄性才有交配权,这种细狗都不够一家人分几口的。
对面并没有很疯,显然也是在打量对手。
花魁的视线并没有锁定在它的身上,好像没注意到它一样舔着爪子。对方绕到了侧翼也不管,就像它不存在一样。
杜宾见它没什么攻击性的样子,扑了上去。花魁扭了下屁股躲开了,顺便在它后腿上咬了一口。
杜宾的毛很短,花魁就像咬豆腐一样在它的后腿上留下了四个血洞。如果不是老大不让它们咬死对方的话,花魁刚刚完全可以撕下它的整条腿。
舔了舔嘴角的血,也绕着它散起了步。这一个照面,对方就知道杜宾赢不了。悄悄给手边的狗喂了什么,拍了拍它的后背:“去!”
那只狼青打了个喷嚏,冲进了笼子里。虽然是背后偷袭,但是花魁听的见。花魁小跳一步,尾巴一扫,划过了狼青的面门,无事发生。
狼青追着花魁,花魁左扭右扭,狼青总是差一点。杜宾舔了两下伤口,也开始了对花魁的围追堵截。
花魁总能在两只狗的包围中全身而退,也不偏心,有机会的话,能咬到谁就咬谁一口。
或许是药劲上来了,狼青愈发疯狂,眼睛里也布满了血丝。嘴角的口水滴在地上,喉咙里也发出了隐隐的低吼。
又在一次花魁的戏耍中,两只狗撞在了一起。狼青突然暴起,对着杜宾撕咬了起来。杜宾也不惯着它,咬了回去。
两只狗都不是善类,几乎就是奔着要对方命去的。但是杜宾被咬了知道疼,狼青像是失去了痛觉一样,无论被咬到哪里,都能毫无顾忌的咬回去。
花魁见两个对手打起来了,趴在一边小憩。打着哈欠看两人拼的你死我活,完全置身事外。
没一会,花魁眼里的小帅哥就香消玉殒了。这也在花魁的意料之中,它看着就不行的样子。狼青当着花魁的面,吃起了杜宾的身体。杜宾好像还没死透,身体还在抽搐。
这残忍的一面让观众觉得些许反胃,龚少阳的肚子也有些翻江倒海。龚少阳悄悄去看姜婉凝的脸色,面不改色的一脸担忧。
这两只狗她哪只也不认识,虽然可怜,但也与她无关,她只担心花魁。
花魁并不想去分一杯羹,老大不喜欢它们这样。在它眼里,对方的行为也很正常。咬死对方不是为了吃,那不是白费力气吗?
狼毫也不觉得有什么,雪团已经开始发抖了。小鹿已经实实在在的吓尿了,要不是背对着姜婉凝,恐怕是要尿她一身了。
狼青吃饱喝足了,眼神凶恶的看向花魁。花魁也歇够了,打了个哈欠,起身看向狼青。
狼青行动很快,几乎快要赶上花魁了。只不过失去理智的它横冲直撞,花魁左扭右扭的,总是差一点。
花魁也发现了对方感觉不到痛,所以也不恋战,打了就跑。也不是没有解决方法,只要把爪子塞进它的嘴里。花魁有信心在它咬断自己爪子之前,咬断它的喉咙,只不过这样会受点伤。
对方也发现了狼青奈何不了它,有了想认输的念头。但是亏呀!杜宾已经死透了,这些药也不便宜。自己要是认输了,再算上赌资,今晚就要亏少说五六万。
咬了咬牙,悄悄的给另一只狼青也喂了药。等药效上来,也放进了笼子里。两只疯狗的话,想要不受伤实在是有点为难花魁了。随着时间的推移,两只狼青已经浑身是血了。但是花魁也气喘吁吁的,体力有些见底了。
雪团虽然是个怂蛋,但是家人遇到危险的时候,它也同样愿意牺牲自己。虽然它害怕,但这并不影响什么。
哥哥可以不管,但是姐姐很宠着自己,不可以不管姐姐。
因为雪团看着就像个纯种萨摩耶,场子里的人没人把它当回事,口罩都懒得在它身上浪费。
雪团挣脱姜婉凝的怀抱,扒开笼子冲了进去。姜婉凝想叫停的,但是花魁一副斗志昂扬的样子,姜婉凝就一直没开口。
见平时最听话的雪团也有了斗志,姜婉凝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太武断了。
狼毫自然也是担心妹妹的,但是老大不让的话,花魁就算被咬死了它也不会管的。因为老大的命令高于一切,包括自己和兄妹们的生命。
见雪团冲进去了,老大也没有阻止,狼毫没说什么。但也没跟着冲进去,因为老大没让。
雪团又胖又笨,几乎帮不上忙。但硬要说的话,也帮上忙了。谁都知道柿子要挑软的捏,狗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