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论悟猫猫如何带着两小只去喵喵城展现自己帅气的英姿去了,就单说此刻的虎杖——
那尊嘟是一个欲哭无泪生无可恋的大动作。
小老虎:布施!耶妹任高窝,酥糯黔北转移出去海妖割窝手指的吖~!
宿傩大爷你是和手指八字不合吗?
偌大的冷冷清清的院子里,坐在一个牛头骨上的虎杖眼睁睁地看着宿傩用自己的身体,咔擦一下就把自己的小尾指给齐整切断下来。
小老虎顿时浑身一麻。
哪怕现在掌控身体的不是自己,体会断指之痛的也不是自己,他也有种神经刺痛脑干麻痹的感觉。
他掉了一地鸡皮疙瘩,然后又忽然听见了什么东西崩碎的声音。
嘎——嘎嘣——咵嚓咵嚓——!
虎杖茫然地转着脑袋,四下找起声音的源头来。
嘶……怎么感觉周围都碎碎的呢?谁给我的视角上玻璃镜片破碎的特效了?
下一刻,生得领域高高的脊骨天花板猛地崩裂下来,哐当就把不知所以然的小老虎压了个实心。
虎·懵·杖:duhat-the-法克?我&a……!
灵魂被忽然崩溃的生得领域创晕了十来秒钟,再睁开眼睛时,他已经掌控回自己的身体。
不过他脑子一直嗡嗡的,显然没能反应过来生了什么事情。
他呆呆地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抓在手里的一截属于自己的手指。
刚才在他眼皮子底下被切断的位置ptsd地抽搐了一下。
咦……!手指还在哎!
站在他身前的青年抬起手点了点他的脑门,轻声说道:“好了,没事了。”
青年没有笑,但是脸上的表情很柔和:“不用怕……手指还在,灵魂也没事。”
那些只是阿傩童心未泯(bhi)的恶作剧罢了。
虎杖这下回过神来,瘪了瘪嘴:“可是真的好吓人哎~!神宿前辈!宿傩他就是个大坏种!”
神宿眼眸一眯:“他不是,不准这么说。”
虎杖:“……好,好的。”
救命,被大家长凶了,很想哭肿么破……
神宿不太明白少年为何忽然变得委屈兮兮的,只转头看了看还隐在帘子后的床榻,随后向少年伸出手:“把手指给我就好。”
虎杖“哦”了一声,把那根浸染着宿傩力量的手指放到神宿的掌心里。
神宿合掌轻轻一握,将手指反手揣进自己口袋里,偏着脑袋瞅了他一眼:“你……还有什么事情吗?没有的话我就把你送回去了?”
虎杖一时如一只被踩了尾巴的小老虎:“不行!”
在神宿前辈询问的眼神中,小老虎声音弱了半截:“那个……嗯!宿傩前辈他答应了要帮我做作业!”
神宿愣了半晌,缓缓吐出一个绘声绘色的疑问词:“啊?”
半小时后——
一大一小两只打着明黄的小台灯端坐在书桌前,面前是一沓比青年脸色还白的草稿纸,还有一根笔帽都没揭开的黑色签字笔。
少年小心翼翼地瞄了表情空空的神宿前辈一眼,试探着提议:“那个啥……要不,神宿前辈,你就听我的,先把宿傩前辈弄活过来呗!”
神宿苦恼地拧了一下眉头:“你再让我想想……”
他真的不是脑袋空空的傻白甜!一定能想得出来几百个水墨字的!
“虎杖,你再描述一次。”
虎杖挠了挠头,第三次说起今日那时的种种:“如此这般……我们与两个改造人相遇,如此这般……我逃,他追,我插翅难飞,如此这般……躲闪不及,他被我一刀砍死了,就是酱紫!”
神宿:“……好的,下一个。”
虎杖:“至于七海先生说的话,一个是自曝家底会提升术式效果,一个是……”
他努力地回忆起来,从七海先生堪比校园广播一般无趣但多且杂的语录里提取出为数不多的精华。
“劳动就是狗屎!”
神宿:……这我写个?
青年捞起放在桌面上的笔,忽然问起另一件事:“给你布置作业的人就叫做七海建人是吧?他现在在哪?我去杀了他。”
此时远在天边,还在为确定凶手位置而忙碌着的七海先生莫名浑身一冷,狠狠打了个喷嚏。
“定是五条悟那个怪人又在念叨我了……真烦啊!”
而虎杖:“……桥桥桥!桥豆麻袋~~~!”
“不可以!不可以哇神宿前辈!”
神宿无奈叹气:“开玩笑的……我随便写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