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任为左使,原本那个小院子也就不能住了。任我行原想将郝中正的院子收回拨给他,东方不败以郝中正此时生死不知,线索尚未齐全不便挪动婉拒了。对此任我行倒是不强求,询问过吴总管后将另一间稍显偏颇但条件不错的院子拨给了他。
这个地址倒是正中东方下怀,一来位置偏僻,有些动作方便避人耳目;二来临近悬崖,风景壮丽;三来毕竟是拨给左使的院子,比他原本的住处要大上很多,再不似之前所住的位置那般束手束脚。
搬家之事自然有教众代劳,不过一天就彻底收拾好了,六位夫人如今也各自有了自己的院子,不必挤在一起,抬头不见低头见,相对尴尬。其实平日里她们也不太敢明面上争风吃醋,但暗地里动手动脚还是少不了。
东方不败曾说过,只要不闹出难看的事情,她们想怎么斗随意,只两点规矩:一,不能叫旁人看见,二,未经允许,不得伤害对方身体丝毫。
这两条家规提出,小妾们固然诧异,熟悉东方的几个朋友也不解,对此东方不败只是笑笑,心中打的主意却始终无人知晓。
言归正传,搬完的第二天,许是认床的原因,这一晚上居然没睡好。丑时末东方不败便清醒过来,辗转片刻实在睡不着,干脆便穿衣起身。
这个时辰连丫鬟都还未醒,东方看看尚暗的天色,披衣准备出门练功。谁知出门时将醒未醒,不慎在门槛上绊了一脚。虽未摔倒,以轻功后退之时后脑却磕在了新置办的木柜上。这一下磕的不轻,又因猝不及防之下未及运功护体,脑中一阵嗡然,半晌才缓过劲儿来。
这可真是前所未有的狼狈,东方不败晃了晃头,伸手摸摸后脑,不禁好笑:也不知昨晚是做什么梦了,一早起来居然迷迷糊糊的。幸好此时屋中无人,不然真叫别人看笑话了。
片刻后,总算那不适的感觉好了许多,只是后脑仍有些酸胀,总是不时晃神。提了剑去后院耍弄片刻,却发现脑海中不时冒出些奇思妙想,有些精妙剑招更是从未想过。
练了一会儿他便停下手中的动作,眯起眼揉揉额头,这个早晨总觉得什么都不对劲,莫不是昨晚行功有些走火?
现在这个状态下还是不要练剑好些,干脆收剑回去,正好此时侍从丫鬟已经起身,便回房洗漱去了。
过了寅时,早饭用毕,那种酸胀的感觉仍未消退,看来早晨那一撞撞得不轻。东方正考虑着要不要再休息一下,就听门外的侍从走近敲门道,教主有命,召东方左使前去书房。
那老儿一大清早又有何事?
心中思量着,东方不败还是放弃了休息,换了身干净的衣衫前去任我行的住处。
近日来东方不败多次出入此处,任我行的侍从们与他均已熟络。东方不败一一打了招呼,见到站在院门前的总管,顺手送上一些小礼物,
那吴总管眉开眼笑的收起手中的小礼物,低声道:“东方左使实在是太客气了!您现在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有什么事情直接吩咐就好。”
“吴总管可是教中老人,东方后学末进,以后还需要您多做提点。”
两人随意寒暄了几句,东方不败才状似不经意的询问:“吴总管可知教主此次叫东方前来所为何事?”
吴总管听完却是笑了起来,神神秘秘的道:“具体何事老奴也不清楚,不过可以确定是好事。”
“哦?”这倒有些稀奇,东方不败挑挑眉,“好事?”
吴总管低声道:“教主这几日心情很不错,提到您时也是称赞不休,尤其昨晚还琢磨着要送您点什么作为嘉奖。此时召您前去,好事的可能性不是很大吗?”
东方不败闻言点了点头,拱手谢过吴总管,心中警铃大作。
旁人不知道任我行是个什么性子,他却是心知肚明的。任我行这个人生来疑心就重,偏偏还喜欢做出一副豪爽大方的样子。神教在他的治理下表面宽松,但这是建立在无人违逆他的基础上的。
就像之前文长老和郝左使的事情,他在设计的时候就是抓住了任我行性格中这一点。那两个人都是跟随他多年的兄弟,然而一旦被他所疑,几乎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想到自己这段时间高调行事,虽然自认为不会被抓住把柄,但面对任我行时还是不能不提高警惕,谁知道下一刻那个高高在上的人会不会骤然翻脸,让自己变成下一个“郝中正”?
不过话说回来,东方不败也有自信,任我行绝对抓不住他的把柄。
到了书房,吴总管向他告罪一声便进门去了,不久后书房内就传出任我行喊他进去的声音。东方不败整整衣襟迈步进入,抬头望去,任我行依旧坐在上次的位置,脸色看起来比之前还要难看。
例行问了安,任我行挥手示意他不必多礼,待东方不败站起身后道:“东方,我之前给你的落叶掌法练得如何了?”
“还在熟练当中。”东方不败微微躬身,近几年来任我行知道他大半自学,并无名师指点,学的也都不是什么高深的功夫,便偶尔找来一些一流二流的武学秘籍交给他学习,隔一段时间问问进度,俨然亲传弟子一般。
任我行点点头,站起身道:“既然如此,咱们两个过过招罢!”
这句话在意料之中,东方不败点头应是,跟着任我行走到院子里。
既是切磋,自然不会拿兵器,两人赤手空拳相对,拳掌交替,打的甚是热闹。
此时任我行的吸星大法已近大乘,内力深厚,东方不败虽然所学庞杂,照他还是差上许多的。如此过招在他二人实属平常,每次两人拉开架势点到为止,不过是个切磋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