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一群人正在小声聊天,但这会儿瞬间变成了一片“束哥”。
男女老少全这么喊她,毫无违和感。
饶束笑得露出洁白的小牙齿,她的上颚门牙之间有一道不算窄也不算宽的缝隙,露齿而笑的时候很好认。
有些亲切,有些明媚。
“哎,怎么还没开始呢?”她走进去,把手机揣进卫衣口袋。
“在等你啊束哥。”
“我还以为谣传,说束哥会来,没想到真来了。”
“可算见着真人了,这么小的一个姑娘。”
“都准备好了,就等你来开场了。”
……
大家的说话音量都不大不小,但整个咖啡厅座无虚席,还有不少自己搬了凳子来的,所有人的说话声汇集在一起,就变得有点吵了。
饶束对这样的场面相当熟悉,她也没有多说闲话,站到临时搭建的小讲台上,调试了一下麦克风。
下边的几十个人很快安静下来,只有咖啡和点心的香气在弥漫。
饶束握着麦克风,声音放大,眉眼生动,短发微翘。
“大家晚上好,我是饶束。今天是2016年7月12号,我与大家一起活在广州花城汇的一间咖啡厅,这是当下最值得幸福的事情,没有之一。如果非要有与此比肩的幸福,那大概是……今天的我比昨天的我又更帅了一点吧。”……
克制的笑声在空间内炸开。不正常的病人们和正常的陪同者们,被明亮的灯光包围在同一个时空下。
镜头拉远,咖啡厅在热闹的花城汇一角显得温馨美好又平淡无奇。
上帝把不同的苦难分配给不同的人,所以从整体看上去,每个人都挣扎在各自的苦难之中。
咖啡厅里的人们只是恰巧碰上了同一种苦难而已。
饶束把麦克风交给别人的之后,随意坐在一个位置。
她笑眯眯地喝咖啡,笑眯眯地吃点心,笑眯眯地倾听其他人的话语。
同时也笑眯眯地在心里唱着bonjovi的bounce
「ibeenknockeddownanytis」
「untedout6,7,8,9」
「writtenofflikebaddeal」
「ifyouarebreathgyouknowhowitfeels」
「callitkaracallitck」
「,ijtdonotgiveada
「bouncebouncenothgisgonnakeepdow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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