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短发蹭到了他下巴,她的唇温热湿润又柔软。他下意识排斥这种感觉。
饶束无暇顾及他有什么反应,抱紧了他,只管亲。
她的吻蔓延到了他的颈项。
亲着亲着还用牙齿厮磨了起来。
生涩又热烈,冲动又疯狂。
没说完的话,藏在吵闹里的话,不能说出来的话。
以亲吻,以沉默,以瞬间的火花,以病态的亢奋,全部倾洒予你。
她闭紧双眼,只想把自己融进他身体里。
呼吸急促,温度升高。
张修偏着头,别开脸,薄唇紧抿,桃花眼眯起,是耐心到了极限的表情。
而她还在这时不知死活地咬了一下他的喉结。
他垂在身侧的双手终于抬起,稍微用力推开了她。
饶束也撞到了身后的门框,她睁开眼,喘着气。
两个人都没说话,背靠门框,相对而立。
张修抬手整了整自己那被她弄乱的衣服。
这次,她没有其他反常行为了。
没哭,没道歉,也没解释。
似乎她所有的反常都在刚刚的骤然亲密里用光了。
她只是靠着门框喘了一会儿气,还没等他问话,她就转身往酒店廊道走。
“我去散步了。”她说。声音依然清脆。
张修没说什么。
他站在原地看着她进了电梯,尔后他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漠然又不自在。
他关上酒店套房的门,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锁骨,有几个小小的牙印,微微发红。
他蹙着眉,径直进了浴室。
5
热水不断冲刷着脖颈周围的皮肤。
张修用指尖搓了搓那些地方,被她密切吻过的地方。
当时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很令人难忘,他想,他对她的感兴趣及微妙喜欢,还没有达到愿意跟她无间亲密的程度。也许仅限于偶尔的挑逗和捉弄。
或者,另外一个也许…
也许他本身就接受不了除鲁森以外其他人的过度亲近。
无论如何,他进行不下去,当时脑海里的主旋律是忍耐。
手指摸到锁骨,来回蹭了蹭。
靠,锁骨是可以随便亲的吗?喉结是可以随便咬的吗?
换成别人,敢对他这么做,早他妈被踹开了。
以前念国际中学时,范初影喝醉了,碰了他蝴蝶骨,导致他至今都没再跟范初影说过话。
水温太热了,他洗完的时候,裹着浴袍站在镜子前看了一下,脖子周围的皮肤都红了。但也有可能是被他手指蹭的。
6
从浴室出来的某一瞬间,张修敏锐地察觉到套房里发生了某种变化。
双手松松地撑在腰间,他环顾,发现写字台那边的课本全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