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他看着她的脸变红,“我刚亲了一棵鼻尖有汗的竹笋。”
“啊……”
“告诉我,现在你有什么感受?”
“心跳、加快,脸好热……疑似中暑……”
他第三次轻拍她的遮阳帽,“我问你的内心,能接受吗?对此感到痛苦吗?”
饶束使劲摇头,“这个,怎么会、痛苦啊?这个,就是……会紧张,然后害羞……”
“所以不是不能接受?”
饶束点头,美色在前,令她丧失理智,完全跟着他的思路乖乖回答。
“好。”张修站直身,双手插兜,“这就是我的答案。”
“哈?什么答案?你,你在说什么?”
“对于那些,你认为对我来说很脏很不好的东西,只要它们是你身上的东西,我都会这样…”他第四次轻拍她的遮阳帽,“亲一下。”
他说着,又挑了挑眉,“或者比‘亲一下’更多…也不是没有可能。”
“……”饶束的表情瞬间变幻莫测,相当复杂,一言难尽。
一冲动她就想拦腰抱住他。
但她克制住了,她维持着石化的站姿,试图用最快的速度压下自己的情绪变化。
但就是他妈的压不下去。
她望着他,一开口就问:“现在我是不是又可以抱抱你了啊?”
她这句话带着很重的哭腔,颇有些楚楚可怜的意味。
然而张修只是第五次拍了一下她的遮阳帽,轻笑一声,“愚蠢。”
他说完就转身,抬脚往上踏。
饶束郁闷不已,“怎么就愚蠢了呀?明明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5
剩下的路程,两人一路没交谈,一前一后,各爬各的。
一直到他们爬上北八楼,找了一处人稍微比较少的望台。
饶束边喘气边拿手扇风,“我回去一定会黑三个度!”
张修没理她,手伸到她面前,“水。”
她把水递给他,又拿出她背了一路的水果,眉开眼笑,“现在我们可以来做最有成就感的事情了!”
他安静喝水,喝完就去找垃圾桶。
他回来的时候,见那竹笋正在拆草莓的包装盒。
从侧脸看着她,张修把之前听到的她跟她朋友郭睿的对话重新回放了一遍,再想起她那时跪伏在石阶上几乎失去意识的模样。
“哎?”饶束一转头就发现他站在那儿看她,“你站着干什么?”
“难道这里还有供人躺下的地方?”
“……”她靠着塔楼护栏,“我是说,你快过来吃草莓呀。”
张修眨了一下眼,走近之后,漫不经心地喊了她一声:“束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