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只是迷茫的看着她。
她还不知道。
我全身都没有了知觉。
这是我掉下南极冰川水底留下的后遗症。
附在冰魄上的亡灵对我说,冰川深水底下有亿万年前的远古病毒。
我被淹死时,喝了好几口冰川水。
那些远古病毒早在我体内生了根,变了异。
没有知觉这回事,也是我回来之后才发现的。
我冷笑着反手抓住林玥的手腕,“这么久一直都是你欺负我,现在该我讨回公道了吧。”
林玥顿时吓得白了脸,“沈遇宁,你要干什么?!”
我缓缓扭头,目光落在窗台的花瓶上。
下一秒,那花瓶就碎在了林玥的脑袋上。
惨叫声从病房里传来时。
买饭回来的江屿白和医生同时冲了进来,一眼就看到头破血流,疼的在地上打滚的林玥。
“发生什么事了?”
我云淡风轻的解释,“是林玥她非要用这种方式,来向我道歉的。”
林玥像见了鬼一样,颤抖着嘴唇说不出话来,还没等医生帮她包扎,就晕了过去。
江屿白半信半疑,看着医生把她扶进另一间病房,却罕见的没有跟上去。
我扭头问他,“你不去看看吗?”
江屿白却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一脸柔情的盖在我肩上。
“宁宁,你怎么穿的这么单薄,以前你可是最怕冷的。”
我只觉得无比好笑。
他明明知道我那么怕冷,却还是狠心到把我丢在南极半个多月。
可他不知道,我早就没了知觉,也无所谓冷不冷了。
我随手把外套拿下来,扔在病床上,“我不冷,还是拿去给林玥披吧,她或许用得到。”
我不肯住院,拿了些药就回了江家别墅。
林玥倒是在医院住了起来,听司机说,她的头受伤之后,每晚都睡不安稳。
只要一睡着就会惊醒,到处找江屿白陪着她。
而我根本不在意,他爱陪谁就陪谁。
自从我回来之后,就算林玥发她和江屿白的床照和视频来恶心我,我心里也没什么反应了。
江屿白陪着林玥出院的前一天。
我去了趟婚礼设计公司。
“沈小姐,您是来取您的婚纱吗?前几天刚刚做好,我们刚要让人给您送过去呢……”
一看到我,她满脸欣喜的上前来。
我打断她的话,“不用了,我是来退掉婚纱的。”
我不仅要退掉婚纱,还要退掉这场被推迟了一次又一次的婚礼。
工作人员脸色为难,“可是沈小姐,您确定要退掉婚纱设计服务吗?如果退掉,定金是不退的……”
“没关系,尾款我也照付,全都退掉吧。”
等处理完这一切,我拉着行李箱里开了江家别墅,搬去了公司附近的公寓里住。
接下来,我会全神贯注的对付江家,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江屿白陪着林玥出院,一想到回家就可以见到我,脚步都不自觉的轻快起来。
“宁宁?”
可是下一秒,江屿白欢喜的表情凝固在脸上。
他在江家别墅找了好几圈,都没有发现我的身影。
“屿白,你别着急,说不定沈小姐觉得闷了,出去透透气或者是逛街了……”
林玥的话还没说完,江屿白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江总,您让我去取的那对婚戒和婚纱,都不见了,工作人员说都已经退掉了。”
“而且,就连半个月后的婚礼场地,也被取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