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自然也看见了那滴墨,他管不着那么多,趴在书案上,低声说:“田永富的案件是完事了,那马老板严游他们呢?”
“你打算怎么办啊?”
萧慎徽垂眸,望着刚刚写的公文,眉头依旧不展:“看看他们下一步要做什么?”
谢安又说道:“我听你和林小娘子说了,关于疫病什么的,现在严禄芝又去了军营,难道他们想里应外合……”
他说到这儿,视线落在萧慎徽手里那份公文上。
谢安歪着脖子仔细看了几眼,抬眸问:“她还想参加科举考试?”
萧慎徽将那份染上脏污的公文放到一边,点点头:“嗯,林姑娘说了,她参加科举考试!”
谢安不解:“她到底想干嘛?”
萧慎徽苦笑摇头:“平日里,小侯爷不是和林姑娘有说不完的话吗?你都不知道她想干嘛,那本王又如何得知!”
“哎哎哎……!”谢安指着男人,嘴里连连哎了几声。
他飞快地为自己辩解:“你可别把我和她扯到一块,你应该知道小爷儿我……”
萧慎徽有意调侃:“本王知道什么?”
谢安张了张嘴,可是到最后也没说出来什么,他泄了气一屁股坐在书案上:“还是说林娇吧!”
萧慎徽无奈地摇摇头:“我也问过林姑娘原因,可她不肯说,不过直觉告诉本王,这年的科举考试没那么简单。”
“没那么简单……”谢安将这句话嘀咕了几遍。
他忽然一双漂亮的桃花眸亮起来,转过身看向萧慎徽:“王爷,我想起来了,有几句话,林姑娘一开始跟杨银山说过,后来,又跟我说过。”
“什么话?”
谢安跳下书案,在原地来回渡了几步,回答道:“是一打油诗!那时还是我刚来铜山镇准备和高沛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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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庙会那天!”
“庙会那天生的事情,你都和我说过了,难道还有遗漏的没说?”萧慎徽拧眉询问。
谢安直言道:“很小的一件事,当时小爷儿也没放在心上。”
“好像是林娇找杨银山单独说了一会儿,她上来问了一个问题……是关于什么虚船?一呼二呼三呼……”
萧慎徽沉吟了片刻,忽然沉声背诵了几句:“方舟而济于河,有虚船来触舟,虽有惼心之人不怒,有一人在其上,则呼张歙之,一呼而不闻,再呼而不闻,于是三呼邪,则必以恶声随之。”
“是这个吗?”
谢安连连点头:“对对对,当时她说的就是这个,然后杨银山没回答上来,林娇就说那句打油诗。”
“长兄如孙山,解元尽处是孙山,令兄更在孙山外!”
萧慎徽蹙眉,思索了片刻,又问:“那这打油诗,林姑娘又何时跟你说过?”
谢安咬了咬手指甲:“前几天的事,就是给田永富验尸那天。”
“那个验尸小院门口,她和我说过,当时高沛也在!”
萧慎徽立刻就想起了那天的情形,他有些好奇:“林姑娘又为何和你提起?她主动说的?”
“不是,这件事还是因我而起……”
说到这儿,谢安又摇摇头:“不对,还是因她而起的,还是在铜山镇东市茶楼门口,林娇摆摊寻有缘人的时候,小爷儿被她牵着鼻子走,主动和她打了赌!”
“后来,她说,如果我能解开那道题,她就送我一样兵器,或者告诉我一个机密!接着就是在验尸小院的门口!”
“小爷儿看见她给了高沛狸奴玩具的图纸,我就对她说的那个机密挺好奇的,所以我就主动问她了……”
萧慎徽抿唇,直言道:“小侯爷,你就没想过,难道不是林姑娘特意在你面前送高大人东西的吗?”
谢安眨了眨眼睛:“……”
审讯室里安静了片刻,他小心翼翼地问:“小爷儿是不是又被她牵着鼻子走了?”
萧慎徽狠狠瞪了他一眼:“你说呢!”
“他奶奶的!又耍小爷!”
说着,谢安挽起袖子,转身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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