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盶趁此机会问小宋:“你认为她情绪怎么样,我是说有没有想不开的迹象?”
“我感觉她很正常,没有背思想包袱,不会有啥问题。”
“你敢肯定?”
小宋想了想:“能够肯定!”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那我们可以休息了?”
“我想没理由不休息!”
后来,“大姑娘深夜进屋,三个人烤一晚上玉米骨骨火”
,还是成为不少人的口头传闻,甚至在将后的真菌厂内还在继续相传。
604
天刚蒙蒙亮,庶盶被敲门声叫醒。
打开房门,进屋的是欣悦。
庶盶喜不自胜,正想急切拥抱自己日思夜想的恋人,却发现她正满脸怒气。
“我问你,昨晚去哪里了?”
“昨晚就在这屋子里嘛。
哦,对了,昨下午多跑了一家欠账,回来时大约是晚上十一点钟左右。”
“那我再问你,就在几天之前,我表妹在你这个屋子里住了一夜?”
算是明白了,没想到这么快就来兴师问罪了。
庶盶据实回答:“她是住这个房间,我和小宋住那边房间。”
“还在抵赖,难道要等到抱出奶娃子来才认账啊?”
这种事哪能是自己一个人说得清楚的呢,好在整个事情的始末还有见证人,把小宋叫来不就清楚了:“哎呀,这事我一个人难以说清楚,正好那天有第三人在场,我去叫过来,你一问便知。”
庶盶出门叫道:“小宋!”
没人应声,原来室内已经空无一人。
明明昨晚住这里,一看时间刚过七点。
他们几个轮流值日做饭,估计今天轮到小宋做早餐,所以早早走了。
“人喃?我看你又咋个编一场。”
欣悦时而拿起手巾擦着红红的眼睛,时而欲哭无泪,一副充满绝望的样子,庶盶看在眼里,既心疼又无奈。
心想,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任何真相都有水清石头现的时候。
欣悦现在正在气头上,说什么都枉然,自己保持沉默就行了。
“谅你也没啥话可说。
我表妹一个大姑娘家,她可能不顾自己的清白冤枉你?你把人家睡了,还亲口承诺要和人家结婚,难道这也是在冤枉你?”
未及庶盶开口,欣悦又道:“算我瞎了眼,没有早些认出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面对劈头盖脸的叱责,庶盶有苦难言,偏偏又是如此难以启齿的事,除了沉默还真是别无它法。
连欣悦她自己、她妈、她表妹都曾提到过她的脾气,今天算是领教到了,还不知道尚未领教的还有多少。
分明是你在冤枉人,可别人说一句你就信一句。
反而却是本人说什么你都不信,本人在你心目中到底是什么人啊?长此以往,自己被无端冤枉,又能去向谁喊冤?
“地地道道的人渣,看你还有啥子话可说。”
感觉眼眶中的泪水悄无声息地流滚而出,庶盶愤然起身:“够了,反正我说的话你都完全不相信,我没话可说。”
待情绪稍稳定后,重新回到座位。
发现忘记给欣悦倒水,提过水瓶倒出一杯水:“等我们都心平气和的时候,再说好不好?”
忽然间眼眶中又成串涌出泪珠,庶盶再度起身离开。
欣悦跟上来从背后递出手巾,庶盶悲从中来,伸手挡了回去。
欣悦语气大为平和:“你说冤枉了你,倒是说话啊。”
“说一千道一万,还是那句话:表妹的确是曾住过这个房间,我和小宋住在那边的房间里,我们之间啥都没发生过。
可是你就是不信,我还有啥话可说?更何况,你让我说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