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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他们远去后,隔壁的门终于打开了。
“那天你非跟着电工一起去看修电线,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
“你这个贱人!表哥可是你丈夫!你为什么要这么害他?!”
程婉茵搬来之后只跟陈彬来往,这还是第一次跟我说了这么长一段话。
我端详她紧张发白的脸蛋,发现她看向我的眼神很复杂。
有警惕、有嫉妒、有恼恨。
“徐玉珍!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在学习上有天赋!”
“表哥只是用你的高考成绩帮帮我,等我上了大学,你可以自己再去考啊!”
“为什么要做这么绝?表哥他对你那么好!徐玉珍你没良心!!!”
看她色厉内荏,我丝毫解释的想法都没有。
我和她,思想三观天差地别,又怎么期望能说服她呢?
更何况,她也并不一定需要我的说服。
我只微微一笑:
“说起来,还不知道你这种情况能不能构成从犯呢。”
“如果真一起判罪了,你一定会很开心吧?又能和你的亲亲表哥长相厮守了。”
不再理会她气急败坏的跺脚,我转身回了屋。
这天晚上,我睡了重生以来最香甜的一觉。
一周后,报纸上登记了关于此事的报道。
恢复高考的第一年,就有人滥用职权收受贿赂,妄图在高考中组织舞弊、调换成绩,造成了十分恶劣的影响。
政府对此十分重视,就连领导人都明确表示,高考是国家的底线,底线不容践踏。
最终,村长、陈彬以及一众参与行贿受贿的人员都被按照最高处罚来判刑,基本都被判了十到十五年。
而高考成绩的“买方”也统一被判入狱,只是刑期没有那么长。
陈彬入狱这件事,对我并没有什么影响。
归根结底,是因为我们实际上并没有正式领结婚证。
在农村,男女双方办个酒席,就算是成了夫妻。
哪怕是在前世,我也是高考落榜后眼见上大学无望,于是开始跟陈彬要孩子——在生了男孩儿后,为了给陈满上户口才去领的结婚证。
这一世我无比感谢这种传统老观念,让我避免了不少麻烦。
由于出了预谋组织替换高考成绩这种大新闻,为以防万一,高考时启用了备用卷。
这一世的考试题与前世截然不同,我却做的更顺了。
走出考场时,天上下起了雪。
这是1977年的第一场雪,莹白的星光落在大地上,像是在一点点净化世间所有污秽。
我迈步走过去,像走在布满圣光的白羽长毯之上,每一步都纯洁而光明,像在预示着——未来可期。
多年之后,我已在教科书上有了一席之地。
比起熬资历得到的的清北教授名头,我更为人所熟知的是在行业中的建树。
依靠着后世的大局视野,我带领国内行业领先了世界几十年。
又一次在实验中得到好消息,学生们都喜形于色。
我脱下实验服,看着这些青涩可爱的研究生,微微一笑:
“走吧孩子们,为了犒劳你们,老师请你们去吃海底捞!”
“好耶!好耶!”
“徐老师万岁!!!芜湖!我要吃猪肚鸡锅底!”
我带领着叽叽喳喳的学生们,像带领一群小鸭子,浩浩荡荡往海底捞的门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