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好谢的?”
“南月这么对你,你还帮她……”
“南月就是小孩子脾气,我难道还真的和她计较吗?”
安抚好楚淮霄,舒婉婉这才有空去看望自己那个,险些被打断一根肋骨的哥哥。
舒振业一边给自己上药,一边痛得龇牙咧嘴,还不忘埋怨:
“你说你好好的闹这么一出,非把那个死老太婆引过来干什么?”
舒婉婉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向他,叹了一口气:
“你以为南月身上的伤还能瞒多久?”
“万一她真死在你手上,你以为楚淮霄会放过你?不要说你这个外科主任的身份要被撤掉,连你的命都不保!”
“这……”舒振业一下就急了,“当初可是你让我瞒下南月的病情的,你可不能不管我啊!”
“所以啊,我才想尽办法布了这个局,就是为了把南月送出国。”
“等她在国外出了意外,就没人能怪到我们身上了。”
“只有她死了,霄哥哥的新娘才能理所应当地换人。”
出国的日子就定在了两天后。
这两天南月被单独关在了病房里。
每天都有护士和保镖在病房里外守着,像是生怕她又会跑出去闹事。
可明明,她连站都站不起来。
楚淮霄不是没有过疑问,都被舒振业掩饰了过去:
“南月的腿其实早就好了,但她不肯站起来,我也没办法。”
“等送去国外,她没法再在你面前装可怜,兴许就能站起来了。”
楚淮霄的脸又沉了下去:
“看来上次在哀牢山一个月,你还是没有长记性。”
他不明白南月为什么永远这么任性,如今连自己的身体都要拿来当威胁他的筹码。
但他的心里又不可避免地因为南月对他的在意,生出了一些隐秘的欢喜。
南月却并没有表现出他想象中惊慌失措的模样,只是问:
“奶奶还好吗?”
“你还敢提奶奶?”楚淮霄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你在奶奶面前告状,让她千里迢迢跑过来,她怎么会晕倒?”
“不是我。”
南月轻声辩解了一句。
“什么?”
楚淮霄听到了,只是不肯相信。
反正他从来不肯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