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岫听完这个故事,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她剥开包装,往嘴里塞了颗葡萄味的奶糖。
时雅也吃了一颗,追问她到底想起来那个人没有。
云岫有八成的把握,眼前的女孩就是周羲失踪多年的妹妹。
只是,她不能就这么告诉她。
时家那边,包括时遇,都应该不太希望这件事情生的如此突然。
她只能说,她像某个当红女星。
时雅失望之余,又感到高兴,打趣说这么多年了,终于有人肯承认她的颜值是可以混迹娱乐圈的料。
云岫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开始讨论起那部恐怖电影。
时雅问她是不是害怕,如果受不了就换一个看。
云岫嘴角抽了抽:
“没有,我觉得还好。”
看完电影,云岫有云临接,时雅有时沨城接。
两个人一起再逛逛的想法被打破。
只能挥泪而别。
云临和时沨城脸色都是一僵,活像拆散有情人的家长。
学校练琴房。
曲子是自己的,舞蹈也是自己上辈子编好的,明明已经熟练到了厌倦重复演练的地步,可云岫还是无端紧张。
别人还好,看看就行了,主要是时遇这个人,非得把全家带来看。
这跟见家长有什么区别。
关键是她得上台表演。
指尖抚过黑白琴键,暖色阳光斜斜落在她身上。
云岫手中用力,一串轻快的琴音倾泄而出,每一个音节都仿佛在心尖上不经意间溜过,余韵难忘。
沈阙半靠在窗外,耐心等她把这曲子完整弹过。
收尾结束,他抬腿走向门口。
云岫想再练练那支舞的,只刚起了个手势,门让人推开,她只好停下。
四目相对,双方都是一愣。
距离上次见面,已经一个月了。
如果不是他突然出现在这里,云岫都快忘了,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沈阙比起上次,消瘦了不少,眉宇间萦绕着一丝憔悴。
云岫忽然想起,沈家最近在商讨继承人的问题,估计他这段时间光顾着忙公司和家里的事,没注意休息。
这样也好,免得他来打扰自己。
沈阙确实疲惫,若不是事态演变到了不可控的地步,云岫早让他抓了不下五遍,怎么会像现在这样安生。
他向云岫走近,留了一个适当的距离便停下,眸底闪过讥诮:
“才多久没见,怎么好像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了?”
沈阙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脸色少了点血色,带着苍白。
看来,他操劳了不少。
云岫不动声色往门口看了眼,这人似乎没有隐私意识,门也不关。
她抿抿唇,尽量不生事端:
“有事简说,没事就赶紧离开。”
有事她也不想听,当狗吠算了,反正左右不过是劝自己回沈园,绕来绕去也就那个意思。
这般反应,沈阙也不觉着恼,不知道从哪天开始,他渐渐就说服自己接受这个大变性的云岫。
不想演了,就结束,换另一种相处方式未尝不可。
“你离那个时遇远一点,他不会是什么好东西,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沈阙只字未提让她回去的事,很明显这次谈话的目的,针对的是时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