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看见的时候,猫可以、允许、务必捉老鼠。”
钟邪说道。
现在就是这样。
他饶有兴致地从邻居的身上寻找零部件,这里掰下一段大腿,那里摘下两只耳朵,慢慢将其拼成一个美丽女孩的模样。
在做这一切的时候,邻居不断反抗挣扎,想要攻击钟邪,但却无能为力。
“库斯特”先生面前,鼠永远无法反击猫。
这栋别墅中,黑山羊小姐亲自制定的规则凌驾于一切。
给予鼠妈食物,鼠获得赐福。
这同样是黑山羊小姐的规则之一,触这个规则后钟邪就明白“猫捉鼠”的规则在游戏中一定成立。
接下来就是引诱邻居心甘情愿地成为鼠,并且跑到“库斯特”先生的面前供他杀死。
邻居知道他身上有第二怪谈,并且是黑山羊小姐同属性的强大怪谈,但她不可能知道怪谈的详情。
“鳏夫”与“事实婚姻”,半真半假却又符合怪谈常理。
第二怪谈自然是黑山羊的配偶库斯特先生,而库斯特先生又恰好是“鳏夫”。
邻居会对黑山羊小姐留有敬畏之心,她会寻找一个无法被鳏夫规则杀死的地方来反杀钟邪。
只有一个地方——鼠妈的房间。
鼠妈会被动地保护所有鼠,“鳏夫”是初生的第二怪谈,并不能越黑山羊意志制定的规则。
运气不错,没有拖到第三轮。
“不对,你想让我变成鼠,明明可以不让1o号住进1号房间,我会直接拿起鼠面具变成鼠。”邻居意识到这一点,“你明明不用赌这一轮游戏的鬼恰巧是‘鼠’,也不用赌鬼鼠会背叛你把面具给我。”
她不明白,为什么钟邪要多此一举。
想让她当鼠,只需要将1号房空出来就行,为什么要让她去求取6号的鼠面具?
“太棒了,你居然能想到这一点。”
钟邪很高兴能有人觉这件事,不然他的多余操作都没有人能看懂。
要是真的没有人现,他一定会辗转反侧睡不着然后把库斯特叫醒再解释七遍的。
钟邪微笑:
“因为只有这样你才不会杀死这一轮游戏的鬼,也不会顺手杀死会议室里的独眼大叔。你需要向6号证明你的目标纯粹,所以大概率不会胡乱杀戮。”
他拼接好少女躯壳的全身,看着面前的真实人偶露出满意的笑容。
他继续为邻居解释:
“我不是一开始就保证过,我会让所有人活下来吗?这包括背叛的6号,只有选择他背叛,才能保全‘鼠鬼’和独眼大叔的命。”
邻居瞪大了眼睛,突然就变得歇斯底里,开始疯狂地咒骂钟邪和黑山羊小姐:
“为了这种缥缈的承诺去冒满盘皆输的风险?你简直和黑山羊一样愚蠢一样伪善,难道你还要原谅6号让他活下来?你们这些该死的圣母,早晚会落入一样的命运,黑山羊会被人类杀死,你也会!”
而钟邪摇摇头:
“不是因为善良去拯救,也是不是因为利益去拯救,只是因为我想。”
“遇见篮筐的时候我就想跳起来摸摸看,摸到的话会有人给我奖励吗?”
“不会。”
“要记得院长的教诲,想到什么就去做。”
“这在你们怪谈眼里很奇怪吗?”
钟邪认真地看着邻居的脸,这张脸上同时带着不甘、幽愤和些许恐惧,终于和他记忆中的模样重合起来。
于是他温柔又开心地捧起邻居的这张脸,缓缓将其组装到少女人偶的头颅。
啊,这就和死掉的猫猫少女完全一样了嘛。
腿一样,腰一样,神态也一样,就是皮肤太白了。
对嘛,我就知道我擅长拼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