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常震明没有写的,想必是遗漏了,亦或者他觉得不值一提。
林山倦轻拍着祁照眠的背,她挑着认识的字大略看过,也能联想到这上边写的什么。
“眠眠,无论你打算怎么做,我都会帮你的。”
祁照眠缓缓放下账本,久久沉寂之后,她深呼吸一口气:“我要先找到常震明,细问当年之事。”
林山倦颔:“如今账本在我们手里,如果纪士寒早有预料,恐怕常震明已经死了。”
“那就要看他是不是真的要杀常震明。”祁照眠对上林山倦的视线,眼中的情绪是林山倦从未见过的杀伐和锐利。
“若他敢杀,那账本里所写的就是真的,恰恰反向证明了常震明的账本全部都是事实。他便再也没了翻身之力。”
林山倦灵光一闪,以她的杀手思维,瞬间想到一个能坐实这件事的招法。
“也就是说,纪士寒会想办法保护常震明。”
祁照眠点头,越是悲痛,她越是能理智地将眼前面临的处境抽丝剥茧,找出一条生路。
“纪士寒的左膀右臂被相继斩下,现在我们手里又有能让他彻底覆灭的账本,他一定会做出临死前的反扑,这也就是他为什么积极拉拢叶朗的原因。”
“叶朗所掌管的是京城的禁军,整个京城的关闸都在叶朗手中,只要他把叶朗拉入阵营,那京城就等于已经在他掌控之中。”
“我们要想扳倒他,就需要在最短时间之内查清账本上所记述的每一件事,尽量搜集更多的证据,到时铁板钉钉,他也无处可逃。”
“只是……”祁照眠仍有迟疑,“常震明那边,如果他咬死要保纪士寒,恐怕没办法成为最有力的证人。”
毕竟整件事虽然是纪士寒策划,但全部都是常震明一人执行,如果能有账本,加上他本人作为铁证,这件事纪士寒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否认的。
林山倦眸中掠过杀意:“只是需要他做铁证而已,既然要他活着说真话很难,那不如让他死了不说话,岂不是轻松得多。”
祁照眠倏地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是说……”
林山倦点头:“常震明一死,无论是谁杀的,只要账本拿出来,纪士寒都是最容易被怀疑的黑手。”
祁照眠下意识抓住她的衣襟:“你要去?”
林山倦反握住她的手:“我能为你做的,无论如何,我也会去做。”
祁照眠哪能放心:“我们能想到的,纪士寒未必想不到,万一他派人暗中保护常震明,守株待兔,你去了岂不是自投罗网?”
林山倦摇摇头:“我知道你的担心,但现在这是最干脆利落的办法,要想不夜长梦多,就要把夜变短不是吗?只有我们动作更快,纪士寒的准备时间才越少。”
祁照眠仍旧不愿她以身犯险:“可以叫旁人……”
“我就是杀手。”林山倦不得不打断她,“我向你保证我会做精密的部署,我会让叶溪陪我去。如果纪士寒没有派人保护常震明,我们杀了就回。如果他派了人,那叶溪柳河完全可以应付,你放心,好不好?”
祁照眠一手攥着账本,她心神不宁,如今她身边只有林山倦,她不能再失去她,因此愈难以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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