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同志……我叫你大妹子吧,叫蔡同志太生疏了。”
何美妮自己暖心暖胃,现在一心想要算计蔡怡兜里有几个钱。
肯定富得流油。
身上穿的,都能赶上人家一个八级工的一月工资了。
这么一个人怎么就那么想给人当后妈呢?
林春川是有个好看的皮囊,也善解人意,但人与人之间相处久合不合得来也不是看别人家过日子的好,就能合自己的。
何美妮经历过上辈子,现在都还心存芥蒂呢。
她太好奇了。
“嗯。”蔡怡心不在焉随意应了声。
她一心想从林春川这儿打探清楚消息:“春川哥,你这趟是什么时候去?有说什么时候回来没?”
何美妮那么大一个人坐着,存在感稀薄,也不意外,直接挪椅子面对面恶心蔡怡,她拧着眉:“蔡同志怎么那么关心春川?是得到什么消息了吗?有政策要改了吗?”
她人突然钻入视野里,吓了蔡怡一跳。
听到她问话,蔡怡得体笑着说:“嫂子在院子待久了以为和平,却不知道外头现在乱,春川哥虽说是去出差,也不得不防,我是担心他的安全。嫂子,你不要多想,换做厂里其他人,也得担心一下。”
要不是她那双眼珠子都黏在林春川身上,何美妮准能信了她的鬼话。
“还是蔡医生有本事,才能关照到厂院的工人们。”何美妮贡献上一句阴阳怪气的话语。
林文柚觉得话没啥不对劲,就没打岔,缠着林春川陪她跳皮筋。
蔡怡眉心狠狠一跳:“嫂子这话说的,我也是关心春川哥,他对我有恩,我不能视而不见。”
却不见林春川应声。
蔡怡不死心,拉住扭身要走的何美妮:“嫂子,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可不能置春川哥的性命不顾啊。”
何美妮知道她没憋啥好屁。
想了想把抬起的屁股又放回去,也是一脸揪心:“大妹子,你给我说说,什么情况啊?你也知道,家里手头紧没留多少,全靠春川。不像你手头松。”
“你这给我说的整个心不上不下的,怪难受,家里就靠春川养着,要是他出了什么事可咋办啊!”
何美妮越想越难受,从眼角挤出两滴猫尿,用力抓住蔡怡。
蔡怡嫌弃拉开她的手,她还当何美妮变了,看来也没多少,再找个机会给她为何双倍药量就行了。
想通后,蔡怡没多伤心,一脸为难看着,也不说啥原因:“嫂子,你就听我的没错,你想我可有害过你。”
“也是,要不是大妹子托王同志给我喂药……”何美妮故意停顿一下,欣赏她飘忽的眼神,这才大喘气说:“我现在还得在医院躺着,医生都说我命大,再迟一些就烧傻了!”
“是啊……是啊,你没事就好。”蔡怡在她清澈的眼神注视下,心底毛毛的。
“大妹子就是我最信任的人,否则我可不敢将文柚托给你照顾,你比我适合当她妈妈,她也喜欢你……”何美妮说着伤感上:“说来院里大家也都说,蔡同志比我更适合春川呢。”
“嫂子,我跟春川哥是纯革命友谊,清清白白!你可不要想太多。”蔡怡随口安抚。
眼神控制不住飘忽到林春川身上。
林春川不放心让两人单独相处,就在门口不远处,一边漫不经心当个工具人,一边时不时观望门内两人,对上蔡怡那眼神,只觉恶心。
猛地别过头看林文柚,忽然想起来:“你下午不是得上课?”
林文柚小身子一僵,揪住皮筋,小声说:“就不去了吧。”
“现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