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囊并不重,手心大的小布包里,只装上十钱雄黄。
五颜六色的香囊,配上兰宝儿白净净的小脸,十分的喜庆。
惹得不少人走来围观。
兰宝儿马上说着价钱,“十文一个,十五文两个,二十文三个。”
“她没有爹娘,也没有爷爷奶奶,香囊是她大阿婆做的。”杨月又开始念叨兰宝儿的身世。
过路人纷纷想着,这要是不卖完,这孩子是不是得被她大阿婆责怪啊?
寄人篱下,小小年纪就得干活,真是不容易啊。
于是,这人买两个,那人买一个,又一人买三个,很快将兰宝儿脖子上香囊买完了。
商安平看得目瞪口呆,还是妹妹们厉害。
这才多大一会儿啊,就全卖完了。
另外的三人,去了许久才回来,都没有卖完,杨瑞丰卖了一半,商安顺和商安和只卖了几个。
三人得知商安平的香囊全卖完了,还是兰宝儿和杨月卖掉的,都很惊讶。
商安平索性将他们几人的香囊全取出来挂到兰宝儿的脖子上,他带着兰宝儿和杨月,又走到了街中心售卖。
这回,不需要杨月嚷兰宝儿的身世,大家看到一个小女娃打扮得与众不同,香囊多得都没法低头了,纷纷围过来跟她说话。
兰宝儿奶声奶气地说着价钱。
一个小孩子也做生意,真是不容易,同情心泛滥的路人,又将兰宝儿的香囊买光了。
商安平清点卖香囊的钱,一共卖了七百四十文,加上卖草药的钱,正好是一千文。
商安平哥仨第一次赚超过一千文的钱,兴奋地揉着兰宝儿的小脸,“兰宝儿,多亏了你呢,走,咱们买花布去!买两块!”
兰宝儿见哥哥们高兴,也跟着咧嘴笑。
杨瑞丰笑着朝大家招手,“现在去布行,买了布,我请你们吃牛肉面!”
商安平却拍着他的肩头,“不,我请!今天的草药还得亏了你!再说了,我今日赚的比你多,还是搭着你的驴车来赶集的。”
他终于比杨瑞丰赚的多了!
杨瑞丰笑道,“好,这回安平请客,下客我请。”
大家说说笑笑上了驴车。
在一处拐角口,杨瑞丰的驴车和另一家四口的驴车撞到了一起。
“走路看着点!”一个女人的声音冷喝。
“二姑?二姑父。”商安平从驴车上走下来,朝商夏兰和孙伯浩点头喊道。
孙伯浩淡淡扬眉毛,“哦?原来是你们?你们赶集啊。”
商夏兰也语气淡淡,“早点回家去,街上的东西样样都贵,你们有钱买吗?”
说完,她催着自家男人快赶驴车离开。
商安平目送他们一家离去,抿紧唇角,朝杨瑞丰说,“咱们走吧,早去早回。”
杨瑞丰知道,商安平的二姑不喜欢他们几个侄子更不喜欢兰宝儿,便有意将驴车赶得很慢,跟商夏兰一家错开。
谁知,商安平他们进了布行,发现商夏兰一家也在。
商安平正要打招呼,商夏兰的脸色倏地沉下来,冷声说,“安平,你们居然跟着我?我把丑话说在前头,你跟着就跟着,别找我要钱,我可没有钱借给你。”
她现在看到娘家人就头疼,父母一把年纪了,养什么孙子?送到三个侄子的外祖家陈家不行吗?可他父母说陈家养不好,不肯送走。
养三个侄子倒罢了,还捡个别家的孩子来,还是个女娃!
商夏兰为这两件事,气着娘家父母的糊涂,每次见着了娘家人都是绕道走。
可谁知,赶集时还是逃不掉。
她来买布,这三个侄子居然追着来了,真是过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