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这样,姜芳菲没有随流行剪学生头,而是坚持打大辫子。
如今看来,她就是个天真的傻子。
姜芳菲拿起剪刀,手起刀落。
断裂的青丝散落一地,密密麻麻,正如她稀碎的真心。
姜芳菲把换下的连衣裙剪成数块,做了墩布。
郭天明和姜芳萍回来时,就看到姜芳菲拿着那碎布片擦桌子。
郭天明眉心微敛:
“这不是你最喜欢的裙子吗?怎么不要了?”
“还有你的头发,怎么也剪了?”
郭天明直觉她有点不对劲,但具体又说不上来。
姜芳菲摸摸发尾,又看看手里的抹布:
“剪头发是因为明天要去农场干活,不方便。”
“裙子嘛,晦气。”
这条裙子是郭天明买的。
那次,姜芳菲编排的大合唱在全省五一汇演里得了表扬奖,郭天明带她去省城挑了这条裙子。
姜芳菲特别喜欢,不是重要场合都不会穿。
她就是穿着这条裙子去赴宴,然后被郭天明送上了别人的床。
郭天明细细地打量姜芳菲:“晦气?”
“嗯。”姜芳菲继续抹桌子,“进过禁闭室的,不晦气吗?”
郭天明哑然。
姜芳萍眼珠一转:“姐,这裙子花了15块钱啊,你说丢就丢,也太不心疼天明哥了吧?”
“哪儿像我,2块一条的丝巾我都只舍得买两条。”
郭天明表情有些不自然:
“芳菲,本来也想给你买的,但是想到你刚从禁闭室出来,还是低调点,就没买了。”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样东西:
“给你带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