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也脸色阴沉,对着苗疆女人道:“李氏,这是朕寻回来的九皇子,你可看清楚了再说话。”
“皇帝陛下,民妇确实没有看错,这就是我的孩子,不是九皇子!”
“那玉佩你作何解释?”皇帝厉声道。
“陛下,您有所不知,民妇早年便知道自己不能生育,于是收养了几个孩子。麟儿是其中之一。”
她抬头看向楚云昭:“可有一天,麟儿说出去玩耍,回来便背了个浑身是血的小孩,问他哪里来的,他也不说。”
那小孩和麟儿年纪相仿,已经奄奄一息,不久便死在了床上。民妇见他身上衣衫不凡,就翻了翻身上,又找到一枚玉佩,这才知道死的是流落民间的九皇子,这可把民妇吓坏了。
而麟儿知道后却不惊慌,夺过那玉佩,看着九皇子的脸若有所思。后来他突然失踪了,民妇只听说他上山学蛊术去了,此后再也没见过他。”
“你是说,真正的九皇子已经死了?”八皇叔惊骇开口:“你这些均是一面之词,可有什么证据?我们甚至连你见没见过九皇子都未可知!”
李氏将一旁的包袱解开,里面赫然出现两件带血的童衣!
她站起身将这两件衣服展于殿上,老皇帝看清了这衣服,面色霎时凝住了。
这是十多年前,先皇后亲自为九皇子缝制的衣物,那时,莫千凝每日在殿内缝制这件衣服,自己印象深刻。
“将它拿上来!”老皇帝吩咐道。
待大太监将它拿到面前,老皇帝细细看着,他的面色越来越沉。
这一针一线的落脚点,均是先皇后的习惯,这衣服,确是楚云昭最后在宫中穿的那件。
难道自己的九皇子真如这妇人所说,已经死了?
眼见皇帝面色不对,六皇子忍不住开口道:“父皇,这衣服还能拾到呢,儿臣不认为一件衣服便能印证她的话!九弟与先皇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怎会有假?”
皇帝看了眼神色平静的楚云昭,将血衣服甩在妇人面前:“这容貌的事你如何解释?”
“各位王爷有所不知,麟儿以前不长成这样。苗疆有一种蛊术,练到一种程度,是可以变换外形的。”
她怯怯的看着皇上:“陛下您若不信,便验一验,他身上一定会巫蛊之术。”
老皇帝瞳孔微张,苗疆之地,的确多巫蛊之术。但他没想到,竟从殿上听到这些奇闻异术。
“巫蛊之术,你叫朕如何查验?”
“回陛下,只需要将白玉毒虫放在人身上吸食,若是虫子吸血后,通体不是鲜红色,而是幽蓝色,那便是此人的血经过蛊虫撕咬,全身淘换过。”
“什么破法子?”六皇子皱眉道:“白玉毒虫是什么东西,你莫不是想直接毒死我九弟吧!”
李氏跪在地上,将头磕的作响:“此方法在苗疆是人尽皆知的法子,并不是民妇臆造的!若是各位王爷不信,可以随便找些练蛊之人,看他们是如何作答。”
三皇子仰头道:“父皇,儿臣问过了许多苗疆当地人,确实如此。”
一直沉默的楚云昭忽然开口,冷声道:“父皇,我幼时确实流落苗疆,被这女子所救。但也仅限如此,她其他的话均是编造出来的谎言。
此女子自从收养我,便百般虐待我,我腿上的鞭痕,膝盖上的重击,多半都是那时候落下的。足以看见她有多恨儿臣。”
他指着楚云泽:“如今三哥叫她来污蔑儿臣,是他于南蛮之战中陷害儿臣未果,又施一计。求父皇明鉴!”
楚云泽也不恼:“九弟,本王暂且叫你一声九弟,你方才在那里不吱声,怎么说起要验蛊虫的事,你一下子就急着反驳了呢?
为兄不跟你扯些旧时恩怨,只问你一句,你敢不敢让白玉毒虫上身?”
“白玉毒虫本身就有毒性,三哥要将我置于死地吗?”楚云昭攥紧的拳中,手心发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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