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容知道他完全不相信自己的解释,她也觉得没必要再解释了。
他这次的怒火显然比第一次给他下药要重的多。
他该多么懊悔睡了自己?
对他指责,沈念容只觉怨愤,最令她心寒的是,他说这辈子都不会与她情意绵绵的生活。
他打从心底里就排斥她,才会觉得跟她同房,只可能是情药之故。
他很笃定,他在清醒的状态下,是绝不会碰她的。
他对她只有无尽的恶心与厌恶,才会这般生气。
即便那夜她没有下药,即便当时是他主动,可他潜意识里就认为他即使喝醉酒,也是绝不会碰她的。
他对她的厌恶排斥,已经重于任何一个人,那夜如果睡的是暗雪,他肯定都不会这么生气。
这一刻她心如死灰。
别说好感,他对她厌如蛇蝎,两次同寝,他们深深的交合,在他心底都只留下了无尽的恶心厌恶
三年了,她早该看清了。
她没再说一句话,转身就要离开,余光却瞥见一旁纸篓里,躺着一枚小巧别致的同心结。
那是自己送给他的,如今却躺在垃圾桶里。
她在他心里眼里不过和垃圾无二,所以,她的东西也只配待在垃圾桶里。
她浑身的力气霎时被抽空,像个行尸走肉般,缓步离开了清澜院。
暗雪从外进来,就见沈念容泪流满面的离开了。
她疑惑之余询问江以墨,“世子,婢刚刚看到少夫人哭的很厉害,是生什么事了吗?”
听到哭得很厉害,江以墨顿了下。
刚刚他说话语气是不是太重了些?
可转念一想,沈念容算计自己的那些事,他又觉得自己并没说错什么。
他只是告诉她一个女子应该自尊自爱而已,如果,她承受不住这种话,那下药的时候,就不该那么胆大!
见世子沉着一张脸不应话,暗雪也不敢多问,就去里边收拾屋子了。
沈念容回到房间,就对着江以墨上次给的那方锦帕呆。
看着看着,她只觉浑身一片冰冷,从内到外的冷。
…
接下来一连几天,她都情绪消沉的待在自己房间里。
眼下还未到冬天,她却觉得房中无尽的冷,即便缩在被子里,也觉寒气侵骨。
自上次在皇宫琼湖中泡了几个时辰后,她的身子就一直畏寒的厉害。
身体不好,再加上心情郁结,她也就失了每日去讨好年夫人的兴趣。
原本讨好这府内的所有人,都是因为她爱江以墨,可现在她好像怎么努力,那个男人都不会再正眼瞧她一眼了。
她累了,真的累了……
几日后的中午,张婶从外托人给她递来消息,说让她去看看她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