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靳母年轻时是学舞的,因为保养得当,又懂得保持身材,仍旧很显年轻。
“你还希望有谁?”靳司谌笑着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
“别装傻!上回打电话我都听见了。”靳母一瞪眼,忿忿道。
两天前靳母打来电话,靳司谌接通没说两句,某人冷不防从身后搂他的脖子,一声“哥哥”毫无保留的透过听筒传进靳母的耳朵。
“果然是养大的儿子忘了娘,谈对象都不愿意跟妈妈说…”靳母装模作样的拭了一把眼角不存在的泪。
靳司谌脸上浮现的笑意带着无奈,“他…他比较害羞,下次我带他回来。”
离开靳家主宅,回去的路上靳司谌余光往窗外瞟了眼,随即将车停在路边,拿出手机打电话。
电话几乎是拨出的一瞬间就接通了,“知知,在路上遇见卖糖葫芦的老爷爷了,要不要给你买一串?”
“要要要。”顾知晗激动得直接一个翻身从床上坐起来,一连应了好几声。
前一阵想吃糖葫芦,靳司谌就买了一袋山楂在家做,最后两人看着烧糊的锅底陷入了沉思,到头来糖葫芦没吃上,锅也废了。
打开门,在玄关换上拖鞋,刚把外套挂好,某人突然扑上来抱他,靳司谌下意识搂住他的腰,后退了一步,脊背撞在门板上。
“糖葫芦呢?”顾知晗趴在他怀里,一只手肆无忌惮的在他胸膛上画着圈圈。
靳司谌脸上浮现着笑意,微微俯下身捧着他的脸,在唇上亲了一口,“我去洗澡,糖葫芦在外套里。”
“好。”
顾知晗应着,从外套口袋里拿出糖葫芦,除此之外还找出一部手机和一张烫金的邀请函。
顾知晗坐在沙上打开邀请函,一下就注意到一个久违的名字。
沈御辞,生日宴。
顾知晗来回翻着邀请函,莫名其妙的叹了口气,悠悠道,“你说我是有多不招人待见啊,前夫哥过生日我连个邀请函都没收到,太让人伤心了…”
生生听不懂他的话中有话,只道,“亲亲想要的话,我可以给你假冒一份,保证一模一样。”
“不用这么麻烦。”顾知晗咬下一口裹满糖的山楂,不紧不慢道,“这不就有现成的吗?”
放下邀请函,顾知晗百无聊赖玩着靳司谌的手机,翻到通讯录,一眼就现置顶的号码备注“darg”
霎时,顾知晗感觉心里被一阵热流包裹,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却还是傲娇的嘟囔,“咦,好腻歪的备注。”
洗完澡出来,一道雷声突然在耳边炸响,顾知晗瞳孔猛的收缩,站在原地愣了下又很快恢复,往窗外看去,才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
雨点接连不断的砸在窗户上,出声响。
顾知晗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轻车熟路的躺进靳司谌怀里,“哥哥,外面打雷了。”
“是啊。”靳司谌放下手机,一只手搂着他拍了拍,“怎么了?怕打雷?”
顾知晗先摇摇头,而后又点点头,“小时候怕。”
靳司谌顺着他翘起的梢,问道,“为什么?”
犹豫过后,顾知晗还是坦诚道,“小时候被绑架过,绑匪要挟我爸妈要赎金。”
顾知晗五岁那年,被绑匪绑到一处偏僻的废旧仓库,逼迫他给家长打电话要赎金。
绑匪出手前明显是调查过的,知道绑架的是家世显赫的顾家小少爷,索要的赎金更是狮子大开口。
报了警,顾父按照警官的安排准备了赎金前往废弃仓库。
刚巧那天天气暴雨夹杂着雷声,小小的顾知晗手脚都被捆绑着,脸上满是泪痕,见到爸爸更是抑制不住的大哭出声。
绑匪拿出匕抵在顾知晗脖子上,命令道,“把钱放在那里,然后你出去,我清点一下钱数,够了我就放你儿子。”
匕的刀锋看得顾父起了一身的冷汗,怕吓着顾知晗,企图商量道,“好好好,钱都在这里,你先放开他,他还小会害怕的。”
绑匪思索了片刻,放下顾知晗再次催促,“快点别磨叽!”
顾父稍稍放下心,一步一步向前挪步,把手里的两个手提箱放在地上,继而回头走出仓库。
绑匪警惕的等待了几分钟,才走到手提箱前,弯下腰手还没触碰到箱子。
枪声响起,子弹打在绑匪握着匕的手上,紧接着就被冲上来的警察制服在地上。
解救成功,小小的顾知晗缩在妈妈怀里,浑身止不住的颤抖,仓库上方破旧的窗户划过一道闪电,照亮了他苍白的脸,雷声不断。
当天晚上顾知晗就开始高烧不退,连续几天做噩梦,再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只要是打雷闪电都会害怕,长大后这种现象才有所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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