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冉遂立直腰身,向前爬了两步,随后拽起了王后的手腕,“母后想知道吗?”红着一张微醺的脸问道。
“什么?”这样突然的举动,让姬蘅身子一僵。
只见子冉抓着她的手,覆于自己的胸口处,感受着那颗剧烈颤动的心脏,“我的心。”
一颗鲜活跳动,充满生命力的心脏,就在她的手中,“母后是否知道自己,会牵动我所有的情绪。”
而同样的,在感受到心脏的跳动之后,姬蘅的内心开始有了变化,她的心,也开始加速跳动,但脑海中传递的理智,很快就将心中的悸动强行压下。
她将手迅速抽离,逼迫自己离开那样的状态,保持着绝对的清醒,“公子此般,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什么勾魂夺魄的妖精呢。”
“不,”子冉坐回原位,摇了摇头,“母后什么都没做,也不必做,因为这些,都是我的自愿而已。”
“你身上有很多迷,我看不明白,也无法确信,你到底是聪慧还是愚笨,是善,还是恶,我无法确定了,”姬蘅对视着说道,“但是,我偏偏喜欢解迷。”
“比起你主动献与,我更想亲手解开。”姬蘅又道。
这样的回答,让子冉有些错愕,同时内心里又止不住的欣喜,“好,那我等着母后,”于是高兴的又向王后讨酒,“亲手解开。”
“这酒加了药材,只会更加性烈,你不怕醉吗?”姬蘅问道。
“在母后这里,有什么好怕的。”子冉回道。
姬蘅顿了片刻,于是又替她斟满一杯,“看来云中君的酒量不错。”
“明明是母后亲手酿造的酒,诱人才是。”子冉笑道,“就和母后一样。”
姬蘅听后,脸色便沉了下来,“看来云中君喝醉了,我让人叫昭阳公主来接你回去吧。”
“别母后,”子冉放下酒杯,变得听话了起来,再也不敢如此轻挑,“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说正事。”姬蘅变得严肃。
“刚刚我看见曹掌侍了,她和我说朝廷要举行冬至的祭祀与狩猎。”子冉问道。
“嗯。”姬蘅点头。
“父王的病好些年头了,从前年开始,祭祀与狩猎便停了。”子冉说道,“那日我说的秋猎,也只是说有机会而已。”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以朝廷的名义举行的祭祀与狩猎,几乎都由国君亲自主持,然如今大王病重,却突然要举办,这背后一定还有其他的目的。”姬蘅说道,并且一直盯着子冉。
“其他目的。”子冉看着姬蘅的眼神,“母后是说”
“儿臣?”子冉指着自己。
“大王是公子的父亲,公子应该比我更了解他才是。”姬蘅说道,“又怎能推测不出来动机呢。”
“我可没有母后那样的读心术。”子冉回道。
“是吗?”姬蘅凝视着子冉的双眼,看着她已经泛红的脸颊与耳根。
“云中君好像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