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盛夏的晴日,长安城外的阳光透过浓密的树影,洒在了街头的青石板上。狄仁杰,带着一丝疲惫,行走在喧闹的市场中,身旁的元芳则一如既往地紧跟其后,表情若有所思。空气中弥漫着各种香味,摊贩们的叫卖声此起彼伏,但此时的狄仁杰却对这一切无暇顾及。他的心中,正盘算着一桩离奇的命案。
“三日前,京城西南角的百花客栈内,生了一起命案。”元芳低声道,神情凝重。狄仁杰慢慢抬起头,目光如炬,盯着前方的路。
“受害者是当地一个名叫李婉的女子,年仅二十有三,容貌出众,性格温婉,是附近人家嘴中的‘花儿’。她的死,引起了无数人的议论,亡魂未散的她,看似倒落风中之花,却在众人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影像。”
狄仁杰点了点头,确实听闻了这个案件。“她的遭遇,何以至此?”他说道,眉头微蹙。
元芳沉思片刻,缓缓接道:“李婉的身世并不简单,父亲早逝,母亲独自将她抚养长大。李婉不愿家境贫寒,心生愧疚,悄悄地开始在百花客栈工作。案当天,客栈内的一名客人,每晚都会与她私会,邻居却称,二人似乎未尽欢。随着她的死,种种谣言四起,最终导致了这一桩离奇重案。”
“你我当即前往百花客栈一探究竟。”狄仁杰目光坚定,心中已下定决心。他与元芳历经险恶,屡屡破案,狄仁杰深知,真相往往隐藏在细微之中。
走进百花客栈,老板娘赶紧迎了上来,面色苍白,颇有几分慌乱。她每日打理这家客栈,却难以不被李婉的惨死所影响。此时的她,脸上泛着一层水汽,神情恍惚。
“李婉的死,您可有何别的现?”狄仁杰直接问道,透过微微皱起的眉头,他的眼中流露出深邃的探究。
老实的老板娘略一犹豫,轻声道:“我当时正在后堂忙,听闻外间有争吵声,随即跑出,便看到李婉倒在地上,周围的客人已吓得四散而逃。可那晚…那晚有一个男人常常出入。”她脸上的表情渐渐扭曲,像是在竭力压抑内心的恐惧。
“身材、肤色、以及他与你说过什么?”狄仁杰追问,元芳则在一旁仔细记录。
“他个子高大,皮肤略黑,眼神阴鸷,似乎很不善良……”老板娘不禁打了个冷颤,双手紧紧抓着围裙,“他不时在这里调戏女儿,也曾当众夸耀自己的财富与地位。我当时告诉过他们不要太接近,但她…她就是不听。”
“其余客人可有见过?”元芳插言道,眼中闪烁着理智的光芒。
老板娘摇了摇头,陷入沉默,久而久之,最终低下头,声若蚊喁:“素日的客人已渐渐走光,我们也无从追查那几位身影。”
“你当时可有察觉到什么异常之处?”狄仁杰又问。
老板娘叹了一声,轻声道:“除了那个人,我们的客人中还有个年轻女人,眼神浮动,身材宛如浮云,却总是躲在另一边,给人一种莫名的陌生感。她的出现,我多次都见到过,但从未多加关注,如今看来,似乎与李婉的死也有一丝联系。”
元芳急忙笔记,狄仁杰则走向客栈的后院,心中对每一个细节进行着推演。后院花丛边的一块青石板,有些明显的泥点。狄仁杰蹲下身来,取出随身的绳索,轻轻扯动石板,现下面藏有一封信件,仔细寻查,信件之上字迹娟秀,却透着一种颇为高傲的气息。
“可知书信之人?”元芳好奇。
“这是封告白信。”狄仁杰抬起头,思绪翻腾,“我似乎已然捕捉到一丝线索。”
信中之人独白着对李婉的美丽心生爱恋,却因自身的身份无法与她交往。便是在自卑与自负之间,心生恨意,最终落下这血腥的一幕。
经过初步调查,狄仁杰更加明白,李婉的死并非单纯的感情纠葛。她和那些男人的交往,无非是潜藏在那浮华背后的悲惨经历,或许她的美丽吸引了太多的觊觎,也引来了难以名状的敌意。
“我们去找那位年轻女子。”狄仁杰终于说道,脸上露出了久违的决然。
一路向西,狄仁杰与元芳最终找到了那位神秘女子的住处。路上,元芳忍不住问道:“这件事的真相,真的是因为那男子心生怨恨,还是隐有他因?”
狄仁杰静静思索,随即道:“若此案真是源于情感纠葛,那未免太过简单。女子一旦死去,她未曾显露的遗愿,又会成为怎样的牵绊?”
女子的居所坐落于一个僻静小巷,外观陈旧,门棱上隐约可见岁月的痕迹。女子名叫琳妍,听闻狄仁杰的到来,便温柔地开门。
“你是李婉的朋友吗?”她神情美丽动人,但眉宇间似乎总显得愁苦。
“她突然死去,您可有何感想?”狄仁杰直截了当地问。
琳妍微微一愣,缓缓道:“我曾与她相熟,但那段日子…她逐渐与我拉开了距离,总是向我言明不愿深交的原因。”
“她为何突然与您拉近距离?”元芳问,疑惑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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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与她说过某些事情,可能让她觉得害怕。”琳妍喃喃道,突然间她的神情变得极为复杂。